这是做甚么。”
赵楹道:“你看这池子,虽比不上王府里开阔,却是够深,拿来给你投水,再合适不过。”
严鸾失笑,摇头道:“待我仔细看看。”说着便往阑干边去。
这阑干既曲又矮,严鸾弯腰看了看,犹觉不足,干脆踩着石台,抬脚跨了过去,堪堪站到了池岸石矶上,望着水面,一言不发。
赵楹忍不住往前跟了两步,手心隐隐冒汗。
这池塘镶着一圈玲珑岸石,池水碧绿透亮,映着天光云影。有红鱼浮上来,翻了个花,极静的水面便泛开一个圆圆的涟漪,再次平滑如镜。
周遭静谧极了,只有池边高树上的蝉鸣。
严鸾终于转过身,叹了口气,道:“多谢。”
赵楹伸出手来,他便也伸出手,握住了,由他牵扶着,跨过乱石与阑干,站到他身边去。
这一座小小的凉亭,连着爬满络石藤的院墙,院外是青石板铺就的巷子,石头上磨出了光滑的车辙,巷子通入行人不绝的街市,商贾往来,驼马铎声叮咚,往前是宽阔的、尘土飞扬的御街,公卿车驾,将士铁骑往复飞驰,出入那一片高墙四围、朱门峨峨的幽深宫禁。这是新泰元年盛夏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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