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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七月初七,时近三更。严鸾坐立不安,在阁中徘徊一阵,又趴在案上喘了一刻,愈发燥热。他摸索着裁了几张小纸,研了一点淡墨,准备写字清心。笔拿在手里,笔尖却颤个不停,勉强写了几张,便又生杂念,将字写得歪歪扭扭。又觉得喉中干渴,倒了冷茶水喝,喝了几杯,愈发焦热。

  门轴忽然响了一声,严鸾以为是来值夜的同僚,便整了衣,起身去看。却见赵楹闪身进来,慢慢踱到他桌前。

  严鸾退了几步,道:“夜深露重,王爷怎么还未回府就寝。”

  赵楹径直向他过来,笑道:“深夜寂寥,严大人不也未睡。”

  严鸾心口怦怦直跳,几乎想夺门而出。

  赵楹先停了步,道:“严谕德大可奔出去便喊‘安王逼奸于我’,想必立时便有巡夜的侍卫救你。”

  严鸾血都冲到脸上,冷冷道:“王爷非要辱我至此么。”

  赵楹笑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辱你?”

  严鸾闻到他身上带了淡淡酒气,又听他言语轻亵,心中烦躁,不愿再与夹缠,转身走回桌前。走过赵楹身边时,突然被他一把擒住。严鸾惊喘不定,却不敢出声,他伤还未愈,筋酸骨痛,体力便与赵楹悬殊甚大,只得用力去掰他手指。赵楹一手便箍紧了他,另一手摸去腿间,果然半硬着。严鸾喉间呻吟了一声,腰便软了。

  里间安置有一张矮榻,本是供夜值的官员小憩之用。赵楹裹挟了他,半拖半抱地弄上去,道:“严大人,我在府里睡你两回,你便不回府了,我今日在直房睡了你,你便不公干了罢!明日若是在奉天殿睡你一顿,岂不是上朝都免了。”

  严鸾脸涨得通红,咬牙按住他手,低道:“放开!”赵楹将他困在臂间,轻笑道:“我府上人医术不精,未能去了你那病根,叫孤好生惭愧,只好多来与你善后。”严鸾心中难堪,道:“不敢劳烦王爷!”赵楹借了烛火,侧头看他:“噢,那你要去劳烦谁。”

  严鸾扭过头去,这事一直在他胸中沉沉压着,只不愿去想。

  赵楹撑身起来,慢条斯理,宽袍解带,一面道:“严大人是要自己解,还是须得我来帮手?”

  严鸾慢慢坐起来,望了油灯发呆,过了片刻,迟疑地抬起手来,去解衣结。他手指发僵,拉扯半天,却将活结扯成了死结。赵楹衣襟大敞,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看他。严鸾低了头,愈发心慌手抖,好容易解开革带袍服,再也下不了手解亵衣,只僵坐着喘气。

  赵楹看他睫毛低垂,被灯火一照,影子便在脸上扑闪,不由欺身上前,按倒了他,单手去解他里衣。

  严鸾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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