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医官、侍从、仆婢,屋里正兵荒马乱,忽然被踹开了门,李辋川一惊,便见赵楹站在门口,面色不善。
他气势汹汹迈进来,绕过李辋川,便往屏风后面走。
地上碎了一地瓷片。严鸾横躺在床上,汗水涔涔,濒死般梗着脖子喘气。大约挣裂了伤口,将亵衣浸得血迹斑斑。床上坐了两个婢女,一个抱住他肩膀,一个按着手臂,连番惊吓,年轻的那个突然松手大哭起来。床边站了个人,五短身材,一头热汗,形貌猥琐,胯间却吊了个驴大的行货,他本抓着严鸾膝弯,此时惊得呆了,扑通瘫到地上。
屋角燃着一丸香,药气缠缠绕绕,熏得人眼前发花,心急气促。
赵楹只觉太阳穴被血冲得突突直跳。他看着这一屋子人,恍惚间想起自己十岁上下,随将领出城打猎。他们围到一头鹿,鹿角枝枝岔岔,修长漂亮。它浑身插满了箭,摔倒在雪地里,不挣扎,也不嘶叫。热腾腾的血汩汩流出,冒着白气。人马围上来,将鹿团团制住。它的眼睛又湿又黑,带着兽的蒙昧与天真。
如此刻严鸾的眼睛一般。
赵楹从他脸上转开视线,冷笑道:“屋里站这么多闲人做甚么!”
李辋川先反应过来,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他又回到了十年前,所有人都退开了,由他独自上前,擎了匕首,去割它的喉管。因为那鹿是他的。
他喘着气走向床边,把严鸾抱起来,放回床心,然后俯身下去,放轻了声音叫他:“严鸾。”
严鸾置若罔闻,空茫茫睁着眼睛。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指痉挛地蜷缩着,大腿的皮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性器直挺挺硬着,肿胀发紫。一条血线自肩头流出,蜿蜒横过惨白的胸膛,被汗水晕染开。帐子四角都挂了琉璃灯,明晃晃的,照出他身上细碎汗光。
赵楹慢慢抱住他,这具身体立刻绷紧了,僵直如快要崩断的弓弦,命悬一线。赵楹觉得无从下手,他扣上严鸾膝盖的手便有些发抖。
严鸾猛地挣扎起来,发出惨痛的哀叫。赵楹不知道他都要死了,还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只能将他死死扣在怀里。两人俱是大汗淋漓,湿滑地扭缠在一起。
李辋川在屏风后小声提醒:“王爷,醉蛊香快要尽了。”
赵楹只能一面钳制住他,一面匀出一只手来,喘息着抚摸他的头发,“严鸾……严鸾,别动。”他下身硬得发痛,挺身而入时,一瞬间,几乎以为捅进去的是烧红的刀子——严鸾挣扎到快要压制不住,他狂乱地惨叫,瞳孔散开又缩紧,将舌头嚼出了血沫。赵楹紧紧箍住他,把手塞进他嘴里,立刻被死死咬住了。鲜血迅速自嘴角流出来,顺着赵楹的手腕淋漓滴上严鸾的胸膛。赵楹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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