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欲念横生的年纪,独眠久了,夜里便生出些绮梦。赵煊十四岁上,有一夜梦见自己裸身坐在床上,罗帐低垂。浑身发了热病似的火烫,说不出的难受,低头看时,才发觉下身已胀得生疼。惶然无措间,眼前不知何时有了个人影,昏暗床帏里看不清面目。赵煊看也不看,便慌忙伏进他怀里,心中顿时踏实,不知何故,只觉得这人可亲可靠。
那隐在暗处的人果然搂住了他,轻轻拍着他脊背,如同哄幼童入睡一般。他紧紧贴住那人,闻见那人身上有股甜暖旖旎的香气,隐约有些熟悉,熏得人脸上发烫,心跳如鼓。不由欲念更胜,忍不住循了本能挺腰,在他衣料上蹭动。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揽在背后的手慢慢下移,那火热的事物便被握住了,缓缓套弄。
赵煊呜咽了一声,抱住那人脖颈,快感水波似的一圈圈漫开,将他浸得骨软。那人在他耳边开了口,香暖缠绵的吐息扑在耳边,“煊儿……想我么?” 赵煊胸中猛然一跳,汹涌的快意将身体渐渐推向顶峰,眼泪却不能自抑地涌出来,顺着脸颊流下那人的脖颈。他搂紧了那人,又是欢喜又是伤心地小声唤道:“先生……”
温暖昏暗的梦境骤然消散,赵煊一个哆嗦,睁开了眼。周围笼着绣金床帐,幽暗又冰冷。赵煊呆呆看了一会儿,摸了摸脸,触手是冰凉的水迹,腿间亦是一片冷湿。他不知甚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念想,也许许多年前便有了这份依恋,却不知何时变了味儿,总叫自己在夜里辗转难眠。赵煊扯紧了锦被,强迫似的一遍遍想着严鸾的样子,最终只能泄气地松开手——他如何敢说出来。
从往日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赵煊将手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仰到椅背上。秋阳斜斜照进来,刺得人眼睛发酸。他抬起手遮了遮,终于一个打挺跳起来,招呼身边的小内侍,“准备车马,换便装,朕要出宫。”
出了宫,其实也没多少去处。无非是些勾栏妓馆,享几场年少荒唐。大多时候,赵煊并不亲身做那勾当,却常叫些男娼小倌在自己面前颠倒纠缠,玩出种种花样来。他听着满屋的淫声浪语,看着眼前赤裸纠缠的人,心底常常生出些隐秘而不堪的想象,勾起自己的欲念来。赵煊对着这些贱籍娼妓,并无多少迷恋,可当他们缠上来,用嘴用手殷勤伺候时,他闭了眼,便情不自禁地幻化出淫靡的画面,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能见光的画面。
这回去的是玲珑馆,女乐男娼都很有些艳名。老鸨向来是目光如炬的,热情似火地扯住他。侍从将赵煊护在身后,只道一定要个清净处,银钱不会少。老鸨似是犹豫了一瞬,随即堆出浓艳的笑来,将赵煊招呼到最里头的走廊里去。
倒数第三间房已经打开,随从先行进去,仔细翻检搜查,免得出了甚么纰漏。
赵煊站在走廊里,两侧是紧闭的方面,只从来处照进一方发黄的暖光来,映得周围一片安静。
这安静里忽杂了一丝声响。赵煊侧耳听着,沉重的床架子撞击摇晃的摩擦声音,隐约杂了人的放肆笑语,竟十分熟悉。
待屋里只剩下自己人,赵煊便重新起身,吩咐随从呆在屋里不要出去,自己推开门,向着尽头的那间房走去。在门扇前停下时,里头的声音已十分清晰。除却之前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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