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葫芦”上小下大,下身足有上身的五倍,头梳乌蛮髻,鬼一样刷白的脸上涂着血红的殷桃小嘴,下巴上的肉赘下,脸肥如倭瓜。
她肉球样的手抬着一只烟杆送到嘴边,若无其事地看瞥了眼跌倒在地的朝雾和满身是血的岑晏,粗粗的一字眉挑了挑:“愣着个啥,进去啰。”
朝雾没有再犹豫,她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会遭险,她该怎么办,是不是有人要对她做什么,只是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才能安心一点。她扶住岑晏的肩膀,搀着他走进去,岑晏此刻已是完全昏睡了过去,朝雾几乎是半拽半托着他,地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寂静的夜,暗中有什么沙沙作响,“嘶嘶”“嘶嘶”,是马的叫声。
朝雾不敢多看,急忙走近了大堂,只见店中张灯结彩,极为豪华。厅前是一个砌成金色的舞台,两边挂着红色的帷幔。右边是几个大橱柜,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藏着些什么。左前方是柜台,一个黑面鼻上一点□□的酒保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可奇怪的是,他的手边没有账本……
堂中吊儿郎当坐着几个人,白头巾,肉搏赤身,划拳喝酒吃肉,见他们进来,不怀好意笑了笑:“这么漂亮的姑娘,有口福了。”
其中一个人问身前一言不发的虎背熊腰,他脸上有一条刀疤从额头到下颚,尤为吓人:“几点吃啊?”
朝雾和酒保订好稍房,交代了热水、白布,便扶着岑晏上楼去了,经过这几个人时听到阴沉的一句“不急,还有三个时辰。”
岑晏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原是朝雾扯到他的伤口,箭未中要害,他昏睡中仍有几分意识,明白妹妹这是带了他进客栈,挣扎着爬起,对上妹妹汪汪的泪眼,忍住痛低声对朝雾道:“此地疑点颇多,小心行事,我们找机会离开。”
见他醒来,朝雾欢欣不已,没等点点头,眼泪就下来了:“你的伤。”
“衣袖中有金创散”岑晏本想安慰她不必哭却没有力气。
倘若你能走是最好,不必管我。没等这句话说出口,岑晏又陷入了昏迷。
朝雾从他的衣袖内层中果然找到了一个瓷瓶,留了个心眼,没有用店家拿来的白布,而是将自己的中衣撕下来扯成条状,在伤口抹上散后一圈一圈给岑晏缠上。
累极困极,朝雾也睡了过去。
深夜,不会有人醒着。
“吱——呀——”门悄悄地被打开,溜进来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抱起床榻上的美人,月色下,被美人艳若桃李的容色蛊惑,正想低下头一亲芳泽,一把冷冷的剑锋搭上了他的脖颈。而后,剑锋一划,黑影猝不及防地倒下。
朝雾爬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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