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见他。”我为难地说。
“明白了,给我地址,我明天去。”
“找谁?”门口,男孩问道。
“谭哲。”
冷冷的,却有如此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的大脑一下就炸了。血液逆流。
于胜宇站在门口,刀刃一样的目光刺穿了门廊和小小的几乎可易忽略的客厅直达我所在的房间。
“你出来一下。”他看着我,点了一下下巴。
我没动,西敏戒备的把放在我肩头的手紧了紧。
“你的钱包都没带,里面有身份证。”他的声音透出一丝不耐,压抑的气氛,敌视的或者猜疑的目光消耗他所有的耐心。
钱包我可以不要,身份证不行。别说真的那个,假的我现在也没钱再造一个。
我披了件衣服,走出门外轻轻把门带上。
于胜宇看着我仔细地做着这一切,就在门刚刚阖上的那一瞬,拉着我的胳膊快步走下楼梯。
我在心里咒骂着,但不能把西敏给牵扯进来。SHIT,他怎么找到我的!也许是从前他曾经送我回来过,就那一次半次,他就老马识途般的记住了。
楼门口的灯坏了很久也没人来维修。我在那里站定。“现在给我吧。”我说。
“上车。”
“……”
“那么你是想在这里喽?”他带着挑逗的意味问。
“……我把钱还给你行吗?我不要了,行不行?!”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随后手又在我的下巴上摸索,“你怕什么呢?你,你们不都是干这个的么?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你看,我喜欢一般化的方式,这你知道。”
“这样纠缠不清有意思吗?”我拂开他的手。他的手热的异常,浑身散发着酒气。
“意思?什么叫意思?”他拉着我走到车边,才要打开车门,好像见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又走到了车前,把上面的一团东西扯掉扔在地上。借着一楼住户窗子透出的灯光,我看到那是红色的纸花。
病榻缠绵这么久,我都快忘了今天几号,看到红花我才想起今日不正是谢荣新婚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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