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很久,“那你想在谁的身边活下去呢?”他的声音扭曲而刺耳,“历安岩?他早就不要你了,就算你倒贴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你别做梦了。”
那是个错误!我的过去让他知道是个错误!
“够了,于胜宇!”我猛的睁开眼睛,“有时间你为什么不去偷窥谢荣呢?不方便了是吧?看了心痛吧?他出入都和新婚的老婆在一起呀!是不是很心酸呢?哈哈,亲爱的伴郎,我真同情你。”
跟我的想象一点都不差的一巴掌就那么括在我的脸上。“我警告你,贱人,你的嘴不配说这个名字。别再让我听到你提起他。”
我倾尽全身力气抬腿踢在他的胯下。因为他站在我的两腿间,这一脚无法使力。但明显的,他受创不轻,踉跄退回到驾驶位捂着胯下坐倒在座位上。
我翻身而起,拉开车门跑出去。
一切都这么突然。我听到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印象里只记得那是一辆货车,接着就是身体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型。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象是飞鸟。
自由了吧,我想,但愿时间可以停留在那一刻,让我飞翔……
飞翔,我也曾经有过。我曾经意气风发,也曾经青春年少。我曾经编织过心中的未来,曾经那么笃信过爱情。
从坚信到不信不是很远的距离,只是经过了一个人,经历了一场我全力以赴的恋情而已。
小岩。
胸腔很痛,胃也很痛,肩头处更痛。
所以我断定我还活着,在睁开眼睛之前。
“还没死啊……”我喃喃的说。
“它减速了。”
“见鬼。”
“你才他娘的见鬼!高速公路上你他妈横冲直撞个屁!要死也不捡个好地方,妈的,撞死你也白撞!”
“我没买保险。”我懒洋洋地回答。
“我……我……我真想……他妈的干死你!”
我知道他是高官家的公子爷,从小在军营长大,所以口吻是完全不符合他目前身份的粗野。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略微翻了一下身,左侧肩头出乎意料地疼。
“骨折了。你胸口撞断两条肋骨,落地的时候左肩着地。”他伸手把我又放平了。“别他妈乱动。你知道住院费多钱一天吗!”
“等我好了还给你。”
“还?一天7000多你怎么还?被操死了你还够不上个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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