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姜酒又揉了揉自己的脸,吃多了江师爷匀出来的肉,她现在有些许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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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爷走的第二天,姜酒起了个大早,穿着水色的大氅,从正门出去,这一去就到了半夜才回来。阿祁撑着伞站在门口等她,脸颊已经被风吹得绯红,瞧见那个人影时笑的很开心,蹦蹦哒哒扑过去。
姜酒的手冰凉冰凉的,她抱着到她肩膀的阿祁,贴着他的耳,小声道:“我今天去了一趟书坊,有了些许的零钱。”
阿祁抱着她的腰,觉得纵然衣服穿得多,还是有些纤细。
两个人携手进了屋内,姜酒脱了外面的大氅,哈了几口气,道:“我爹生前的润笔费未结下的,都让他先前合作的书坊结给了我。一共二十两。”
她也是恍然间才想起来,那书坊的老板还未换,认得当年和姜秀才一起的姜酒。原本准备接姜秀才赚补贴的事业的姜酒接过姜秀才的那二十两,谈了谈,接了姜秀才的笔名准备女承父业。
“我会有钱的。”姜酒说。
她又难得一笑,做了个梦后姜酒有些害怕,江师爷目前不近女色,但日后又如何?他的账本如此之多,绝不是表面这么穷的一个人,就像当初他几个馒头把人带到米酒巷一样。
如果,日后江师爷有了夫人,她再待下去多少就有些尴尬了。而且她看得出来,江师爷对阿祁与她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态度。
姜酒当夜做了个小本子,写了她近期的愿望,诸如多少多少钱买一栋小宅子,城里若是买不起那么就去牌楼,回来家找个风水宝地。
合上了本子,她翻账本都快了些。
微醺的烛火染的半面的面容都带了暖意。阿祁从门缝里窥了一眼,抱着插了腊梅的花瓶进来。
姜酒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黄色的腊梅激起了她昨天做梦的记忆,姜酒想了想,道:“我更喜欢腊梅做的香包,花谢终有时,与其让它自己谢,我们不如提前一下,枕着香味到来年春天罢。比起视觉上和味觉的享受,我更喜欢味觉上的。”
她看见黄色闹心。
阿祁沉吟了会,嗯了声,临走时道:“夜里注意不要着凉了。”
姜酒颔首,心想,如果江师爷也这样临别关心关心,她也就很满足了。只不过今年小暑之后江师爷就开始停了这些暖人话语,嘴巴是越来越毒了。
如若不是她自小有颗强大的抗压心理,这会子八成就哭唧唧躲在屋子的小角落跟个龟孙一样。
这一夜夜深人静时飘了今年青阳的第一片雪花。
江若谷的马车到了淮阳,在城门口罕见的停了。
他丢下两个铜板,想了想,脱了身上的狐裘下车披在了那个缩成一团的乞丐身上。
“风大了,又落雪了,趁早寻个地方罢。”江若谷道,黑眸闭了闭,转身上车不做停留,雪落在肩上,轻的都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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