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某网文软件的草稿箱里,正和小娇妻郎情妾意的霸道总裁:“……”
请问霸道总裁又做错了什么呢!
然而项祖曼并不能接收到平行时空里儿子的脑电波,矢志不渝地想要一步跨进后妈的行列里去。
手机铃响了。项祖曼拿过来,看见来电显示时突然心情好起来,“喂。”
“听起来心情失落啊,”周自恒的笑声穿过手机屏幕漾进她心里,项祖曼几乎能想象到他亮晶晶的眼眸和唇角的梨涡,“又想什么呢,嗯?”
这个“嗯”一出来,满满的调戏意味立刻把项祖曼包围起来。她几乎立刻就联想到周自恒上次一脸坦荡地用这样的语气问她,“你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想亲我,嗯?”
项祖曼下意识捂脸哼了几声,然后……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项祖曼,在听到听筒里明显不太淡定的呼吸声时,大脑彻底当机了。
她残存的意志非常努力地想寻求一个以往没皮没脸的实战对策,然而事实证明,在周自恒这个人面前,任何作战经验都会立刻清零。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听筒,不知道体内分泌的什么激素将对方的呼吸声无限放大,大脑内随机播放着刚才的几声轻哼,仿佛能闻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直到周自恒沙哑着嗓子叹了口气,“宝贝儿,打个商量。下次……算了,以后我晚上尽量不给你打电话。”
他低笑着吐槽了句,“年轻人就这点不好,太容易兴奋。”
项祖曼还不怎么乐意说话,手指一下一下地揪着毯子上的绒毛,直到那一小片毛都秃了才出声,“你给我背纳兰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吧。”
“好好好,给你背,”周自恒哄她,“人生若只如初见……”
周自恒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她提这首词的意思。他不久前重启的大脑此时转得飞快,几乎是立刻就接上话音,“话说,我觉得这首词里最好的是第二句。”
项祖曼“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周自恒笑呵呵地说,“初见有什么好的?两个陌生的人,没有过去,互不熟识,还要小心翼翼地靠近,不能唐突了别人。只要故人心不变,重逢不比初见好吗?”
项祖曼没想到他人情世故已经精进到这样地步,三言两语挑明了她心内的症结。要知道,很多男生在惹了女朋友生气的时候,道歉也只是为了息事宁人,并不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而周自恒在什么都没做错的情况下,凭她一个无厘头的要求就看明白前因后果,实在是难得。
我可真是矫情,项祖曼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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