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尘世劫难,能引起深刻而广泛的共鸣呢,啧啧。”
“闭麦吧,”项祖曼冲视频对面的女生摆摆手,“我虽然眼高于顶,但还不敢自称文人墨客,并没有创作一个‘注定要be并让所有人意难平到痛哭流涕’的作品的鸿鹄之志。”
季笙微微一笑,“别解释了,恋爱狗惧怕悲剧结局,我懂。”
“这不……”
“上帝的孩子天生爱玩火。”她在项祖曼反驳前继续说道,“就像你竟然还同意了回副高去帮他们出一个节目,真是……反正我给你评估过风险了,接下来唯一能替你做的,大概就是万一你浴火重生没成功,我会在这里。”
季笙:“晚安。”
项祖曼挂了视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
季笙很焦虑。
因为项祖曼开始尝试接纳周自恒、尝试热爱副高,所以季笙感到焦虑。
那些事情之后,季笙一直担心她疲懒的社交态,所以乐于见到她去接触新的朋友并确立亲密关系,又本能地排斥“恋情”这种七成伤两成痛一成苦中作乐的玩意儿,尤其男主角还是地位独特杀伤力爆棚的种子选手周自恒。
上帝的孩子天生爱玩火。
项祖曼知道,包括初御因和初际旻在内,她的社交圈里,季笙才是最怕她崩溃的那个人。她们一起从黑暗的泥泞沼泽里爬出来,好不容易燃起几丝瑟瑟发抖的小火苗,互相照个亮取个暖加个油打个气不啦的,要是上帝他老人家一时兴起随手熄了一个,另一个还怎么活?
可黑暗里的岁月太难熬了,看到了周自恒这颗太阳,就算做不了涅槃的凤凰,做只不顾死活扑过去的飞蛾也是好的。
为什么她不能重新站在阳光下呢?
跟周自恒搭伙的日子就很容易燃起学习的斗志。项祖曼翻开纳兰《饮水词》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今天已经第三次主动坐在书桌前了。
真不容易啊。
可目光落在书页的一瞬,项祖曼的面容陡然冷下来。“人生若只如初见”,千古名句,多么美好的假设。项祖曼“啪”地一声合上书,三两下爬回自己床上,不知道在跟谁赌气。
“我也想一直像小时候那样,”项祖曼心里漫无目的地想着,“可我做不到。”
“要不然……算了,还是让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悲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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