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诸儿仍然不避讳天下人。
反正也不是兄妹,心上这枷锁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去掉了,哪里还有功夫介意旁人如何说呢?
若遗臭万年,便遗臭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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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恒的眸色愈来愈深,最终长叹一声,揉揉眉心,“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样写东西了。”
“高中啊。”项祖曼理所当然地靠在椅子上,“这种矫揉造作的文风当然是高中才学会的。”
“诶……好吧,”周自恒挑眉,“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只是被迫交作业才开始写文的,怎么好写怎么来吧。”
“那你不觉得,文院老师要求我们体会的大众文学,”项祖曼微微抬起头,眯了眯眼,“就包括大量用这种,”她停顿了一下,“哀伤的笔调、矫情的口吻,‘诉说’出来的故事么?”
周自恒笑了。
“诉说,”他点点头,“确实,既不是记叙,也没有描写,又没有立体的人物形象,就只是用第一人称诉说内心而已——”
“不过你说得对,”周自恒摊开双手,“去他妈的大众文学吧。”
“哈哈哈哈……”项祖曼伏在桌子上,笑得眼泪沾湿了眼角。
怪她轻看自己,学什么不好,学这些唧唧歪歪的坏毛病。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周自恒突然笑了,“伤春悲秋也就年轻时候的事,不必太在意。”
第8章 N8
“黎明。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像在空中结成巨大的网,一层层一缕缕越织越密,将黑夜捕捉在里面。阴霾还能存在多久呢?你看那天,看天边那一束突兀而绚烂的紫光,你看啊,那才是你的位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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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项祖曼这样对季笙说,“我承认我做不到让他们be。就还是开开心心在一起吧。”
“霸道总裁那篇?”季笙得到肯定回答后嘲讽道,“果然吧,你们导师说要看正常逻辑的霸道总裁文——事实是按正常逻辑来那就不叫霸道总裁文了。”
“不,事实上霸道总裁文合不合逻辑,也不是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厂妹能知道的。”项祖曼捏了一下眉心,“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写文——学校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大家花费那么多时间在对学术毫无助益的事情上。”
“不造嘞,”季笙耸肩,“当然,我个人支持让他们悲剧,悲剧是世界的瑰宝。”
“我不!”项祖曼态度非常强硬,“不不不不不不!”
“你想啊,命运的玩弄才是人间真实——也算是满足你们这些满口清谈阔论的文人墨客了。”季笙的循循善诱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相爱而殊途、相知却不能相守,多少人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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