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觉得尴尬,阮颜放下之后往四周看了看,“那个,锅里还有……我娘说了,男人就得多吃点,跟娘们一样喝一碗的不顶用。”
苏青难得的脸上有了表情,俊朗的脸仰了起来,认真打量了面前站着的姑娘。
不是他常见的闺中贵女,也不是江湖上威风飒飒的侠女,苏青是第一回 同如此接地气的乡下姑娘接触,许是他不带情感的目光停留时间过长,对面的姑娘半带警惕的将胸前衣襟拢紧些,退后两步背过身,只留了一个后脑勺予他,“你快些吃。”
这句话说出来没点气势,阮颜趴在被锁死的窗户向外探着,好像真的在等丈夫归来似的,回头时见苏青不动碗仍望着她,“我,我夫君人高马大,力气大着呢。”
她脸上的表情就差将男人带到苏青面前看了。
瞧瞧,你不要想打我的主意,我男人一个顶十个。
苏青挪了挪腿,端起碗喝完了粥,也不知身上有多少银两,又从怀里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碗旁,财大气粗,“多谢姑娘的粥,在下本意不愿打扰,可是腿脚不便,还望姑娘海量让我歇上一晚可好?”
阮颜犹豫了很久,久到苏青抬头看她了,又极快的往窗户外瞥了一眼。
阮颜的目光在苏青腿上打转,似乎是在考虑对方说话的真实性,但十六岁的姑娘懂些什么,眼睛落在碗旁边的银子上,因自己对财动心而有些撇不开面子般偏了头,说话低声细语:“只能住一晚……”
苏青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对方要将他赶出去。
姑娘最重名节,他虽知住这不妥,但相对而言性命更为重要些。
外面暴雪肆虐,他拖着一条伤腿又能走到哪里去。
迟早冻死在外头。
所幸对方答应了,还给了他一床半新的棉被。
不奢求能睡床,挨着炕盖着被子倒也暖和,只不过姿势不太舒服罢了。
都到了要被追杀的地步了,何必还想着锦衣玉食,好酒美食呢?
天很冷,这间孤独破旧的小木屋在被黑暗湮没的雪山中毫不打眼,阮颜没有点灯,因为最近天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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