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声清越,听得出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
言臣巳在屋内洒满火油,问我是否准备好了,我点点头。
他颔首,扛起我跳出窗外,随手摸着一颗石子打倒桌上蜡烛,瞅着火苗一路蜿蜒窜至炕头的女尸身上,这才点起脚尖带我离开臭气熏天的谢春芽家后院。
别离往往伴随着很多愁绪,可我却对离开谢春芽家激动不已。
眼看着那间小院离我越来越远,我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挂在言臣巳肩头咧嘴嘿嘿笑起来。
高贵冷艳的言臣巳对此没有半点反应,脚步不停带我越过竹林、小河、山丘,最终停在一辆装修低调奢华的马车前。
言臣巳放下我,望着马车说:“从此往东五十里,有个小镇,我在那儿有座闲置的宅子,没人知道,宅子里仆人护卫都齐备,你可以先去住下。”
我一听,这分明是变相的禁足,我不愿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不过人家刚救下我,也不能这么快翻脸。
我决定先静观其变。
“咦,言先生是想金屋藏娇么?”我伸伸胳膊踢踢腿,刚在他肩头蜷得手脚都发酸。
言臣巳用食指戳戳我脑门,脸上的表情总算有绷不住的迹象:“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怪话。”
我笑:“言先生年纪轻轻,又干嘛总做出老气横秋的模样来。”
他勾起嘴角拍我脑袋:“我可是你叔辈的人。”
我爬上马车,回头笑说:“我不信,你就骗我吧。”
言臣巳走过来,跳上马车熟练地拉起缰绳,马儿踢踏两下蹄子,欢快地向前奔去。
天亮的时候,我们才真正算出了山。
我揉揉惺忪的两眼,趴在马车边撩开帘子望着被抛在身后的青翠山林,长长出口气。
“困了就先睡一会儿。”言臣巳在外面说。
我缩回脑袋,趴在包着软缎的车厢里应声好。
马车停下的时候,我正在会周公,突闻得一阵扑鼻粥香,我鼻尖动动,翻身爬起,见身旁的小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个盛满食物的托盘。
米粥,包子,还有几碟小菜。
我捏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肥腻的大肉在舌尖滑过,激得我差点吐出去。
勉强嚼着咽下不甚可口的肉包,我端起粥碗轻啜一口,口腔内顿时充满一股能齁死人的咸味。
言臣巳揭开车帘,看见我面容扭曲捧着粥碗的模样,挑眉道:“怎么了?”
“言先生哪里买的食物,味道挺特别的。”我放下粥碗,掏出帕子抹嘴。
言臣巳认真回答:“这是茶摊老板家自己的吃食。”
不能找个饭馆么,我待要说出口,掀帘一看,发现马车却是停在道旁,周围尽是林木,并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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