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转星移,眨眼便到第二日傍晚。
我早早吃过晚饭,简单洗个澡就爬上了炕。
乡下没什么夜间消遣,一般天黑就睡觉,所以谢春芽也没觉得我这样不对,只叮嘱我晚上小心着凉,然后退出去锁上了房门。
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数数。
白天睡得太多,我现在精神饱满,出去跑个马拉松都不成问题。
熬过百无聊赖的前半夜,院外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小影大喝一声:“谁!”接着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最后是叮当作响的剑刃相击。
我意识到这是信号,忙爬起来跳下炕,走到窗边费力推开窗页,探出脑袋翘首以盼。
我房间对着后院的菜地,下午谢春芽她娘刚给地施过新鲜肥料,此时这片菜地正在月光下散着醉人气味。
前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我这面却毫无动静。
我捂着鼻子嘀咕:“别是不来了吧。”
“我从不失信。”
有黑影从墙边闪出来,肩上扛着一个细小长物。
我咽下喉间惊叫,故作镇定地招呼他进屋。
言臣巳长臂撑着窗框,轻轻巧巧跃进房内。
他今晚穿一身黑衣,映着淡漠眉眼,活脱脱一个冷面杀手。
我一边指挥他将肩上的女尸放到炕里,一边宽衣解带。
言臣巳放好女尸回头,见我脱衣服吓了一跳,背过身低声呵斥:“你做什么!”
“给女尸换上我的衣服啊,你想什么美事呢?”我褪下月白寝衣,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短褂和长裤。
我无语,径自走过去替女尸换衣服,女尸面黄肌瘦,一看就不是好死的。
我给她套上寝衣,嘴里念叨着:“对不住,委屈你了,回头我会给你在庙里多供几盏长明灯,你安息吧。”
言臣巳不耐烦:“别磨蹭了。”
我没理他,替女尸整好衣领和头发,合掌拜过后才扭头说:“行啦,走吧。”
言臣巳越过我,将火油倒在女尸身上:“白费力气,左右要被烧的。”
我语噎。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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