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去看,原来是谢春芽,她坐在炕头,不往上看还真看不到。
不过,她在我屋里做什么?我转着脑袋,发现她手里捏着针正在一块白布上绣着什么,好奇大过骇然,于是忍不住出口问:“你是谢春芽?”不是我忘记自己的傻子人设,实在是眼前这个温婉笑着的姑娘和那个谢春芽对不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了一次。
少女点头:“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她放下手里的笸箩,下炕探手摸摸我额头,喜道,“少奶奶,太好了,不烫了!小王爷请来的大夫果然不一般,这药真灵验!我再去给您倒一碗来。”
我的头现在确实很清醒,可眼前这副景象也确实把我搞糊涂了。
“新谢春芽”倒好药过来,她先将药碗放在炕边,再搬来被子做靠枕,然后轻轻扶起我,拿着勺子喂我吃药。
我低头看看身上干净整洁的中衣,机械地喝下她吹凉再喂过来的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她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被剪成了披肩短发,而且以往她都要在头上戴朵珠花,今天却什么装饰都没有,只用发带将头发揽到背后绑了。
喝完药,“新谢春芽”说出去给我做吃的,扶我躺下便带上门出去了。
我砸吧着嘴里的药味,心里堆满问号:“难道老天爷开眼,总算给我转运了?”
“嘁。”
我话音刚落,屋内响起一道清晰的嘲讽笑声。
“谁在那儿?”我奇怪,按理说屋里应该没别人才对,这哪来的声音?
这个世界真可怕,牛哄哄的人都会点武功,动不动就藏起自己,出其不意现身吓人一跳。
想到这里,我哀叹一声,安慰自己:“老天厚待我,绝不会莫名装神弄鬼吓人的。”
“少往脸上贴金,要不是我家主子,你能享有这些?”
房上传来声音,我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屋中央的房梁上看到一个人,黑衣黑发,小脸细眼。
“紫衣妖男的小影!”我脱口而出。
她脸色一变,似恼似羞:“再胡说我杀了你!”
我噤声,半晌后,还是忍不住问她:“你一直躲在房梁上么?”
小影哼一声:“这里利于监视,你懂什么”
我一想也是,又问:“这有什么好监视的?”
“还不是因为你!”小影话中带气。
我不解:“我病着,又跑不了,监视我做什么?”
小影:“怕你死了。”
我哦一声,感谢她:“辛苦。”
这下我就全明白了,谢春芽的转变以及变短的头发,大概都是那位紫衣妖男小王爷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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