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高,习武之人力气不会小,拎起我绰绰有余。
我脖子勒得难受,冷汗一层一层往上冒。
我不说话,小影手上一紧,恶狠狠道:“不想死就识相点!”
她挡住月光,看不清五官和表情,可那种狠厉不似作假。
恍惚中我想到刚才的壮士也是这个站法,背朝月亮,面容隐在黑暗里,神情难辨。
唯一不同的是,壮士的气场很明显要平和得多。
我将挡在面颊上的头发拨开,迎着她的剑刃,笑一声:“怎么才算识相?”小姑娘的声音还算年轻,我估摸着她也就比谢春芽大不了几岁,可同龄不同命,谢春芽可以坐在家中享父母宠爱,她却要扛着刀剑保护主子。
小影被我气得不轻,我听见她把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她不会真砍我,我越过她望着后面抱臂看戏的紫衣男,她主子刚说要我好好活着,她不敢违抗命令的。
“算了,小影,”紫衣男在后面和一个背着箱子的人看够戏了,站出来说,“苏小姐如今把乡野妇人的牙尖嘴利与装疯卖傻学得精透极了。”
我笑:“过奖过奖。”
紫衣男:“……”
小影:“……”白痴,这根本不是夸奖。
背着箱子的男人走上前看看我问紫衣男:“这是病人?”
紫衣男嗯一声,示意小影放开我,得到自由,我忙靠墙大口喘气。
“喘这么厉害,肺痨?”背箱男语气认真,“年纪轻轻的,真可怜。”
我眼前一黑,身子往下滑,闭眼前还不忘吐槽:“哪找来的蒙古大夫?别是兽医吧?”
失去意识前,我记得有人在我耳旁冷笑:“谁说是大夫了?这是我找来给你收尸的。”
我醒来的时候,满身清爽,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全身软得恨不能化成棉花摊平放空。屋里有个小火炉,咕嘟咕嘟煮着药,满屋子的中药味。
阳光透窗照进来,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一股幸福的明亮味道。
我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在做梦,不过若是梦,我更宁愿死在这个梦里。
“少奶奶,您醒了的话,就起来把药喝了吧。”一道轻柔的少女嗓音在炕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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