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神色魅人:“既然应公子都发话了,我自是与你一同去寻他。不过他愿不愿意回来与他能不能治好淮姑娘的眼睛,我可就说不准了。”
“你寻到他后,我自有办法让他医好阿初的眼睛。”应玄的神色有些疲累,他知道自己此举或许会惹得谢衣失控,但现下的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至少他要先把淮初之自保的能力还给她。
他知道感情不能用以物易物的道理来计算,可心底莫名还是觉得能少欠她一些且算一些。毕竟他此生风雨飘摇,无论是安稳还是全心全意的感情,他都给不了她。
自从额上多了归引剑的印记,淮初之喜欢做的事就多了一件。
——对着铜镜发呆。
她本就不是一个勤快之人,失明后更是除了练武便不会踏出院子一步,而这个印记她也是在听到九还内的传闻后才知晓的。
那个夜晚被她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就算她看不到应玄的面目。
虽她听时老头说过应玄早在东洲就吻过她,可那时的她醉的不轻,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次于她来说才算得真正意义上与应玄的第一次亲吻,就算这个吻中包含的更多是无奈的苦涩,也足以令她刻骨铭心。
至少,自己于他还是特别的,也不算是无关紧要之人。
或许,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不过被世事所绊。
淮初之轻轻抚过铜镜。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她还是很期待,期待着自己额上的印记会是什么样的。
她见过应玄的引归剑,却从未认真看过它。但现在的她只要想到应玄认下了她,心底的苦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反出一丝甜味来。
她摇摇头暗叹自己的矫情与少女情怀。
但若真有一人让你愿意放下一身傲骨、卸去利刃,只为他悲喜,这又何尝不是此生之幸呢?她不懂阴谋算计,更不屑于勾心斗角,她只愿追逐她一人的光明,就算这光明在他人眼中未必是光明。
“瞎子也喜欢照镜子吗?”谢衣刻薄的语气飘荡在不大的小屋内。
“谢姑娘好兴致。”淮初之将铜镜摆回了原位。
“你何德何能?”谢衣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紧紧捏着佩剑的手昭显了她此刻不甘的心情,“公子将引归剑的印记赐予你就算了,他竟还要与池姑娘去寻回哥哥?”
“哥哥?”淮初之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是啊…谢峦回是我的亲生哥哥,也是公子自小的朋友,你根本哪里都配不上公子。”
谢峦回是谢衣的亲生哥哥?
淮初之忆起了那日谢峦回唤谢衣时语气中晕染的无奈与怜悯。
难怪…难怪谢峦回叫谢衣小衣,难怪谢衣说谢峦回救下苏结烟会令应玄失望,这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可依谢衣所说,应玄似乎默许了谢峦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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