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她茫然地转头,一只手横到她面前,骨肉匀亭,骨节清晰但不过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小票,正是这家寿喜烧店的叫号单。
“你居然已经拿了?”
“不然我在这里干站着等?”闻人以谨觉得好笑,松了林微吟的后领,顺手搓了她一把,“傻不傻。”
☆、第十一天没复明
林微吟被搓得头往下一点,头顶的触感只是一瞬,掌心轻轻蹭过去,微妙得让她有点想回味一下。她长得不矮,朋友想搓她头有点费劲,她小时候父母也没有搓头的习惯。
……突然被搓这么一下,还挺新鲜。
林微吟抬手摸摸被搓的发顶,摸到细细碎碎的绒毛,其中还有几根翘起来了。她努力摁几下,试图把不服帖的几根头毛摁下去。
闻人以谨搓的时候什么都没想,搓下去就知道不妥,但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林微吟一眼,头一偏,抬眼去看叫号的屏幕。
他收拢手指,指尖缓缓蹭过掌心:“不好意思,顺手了。”
“啥?”林微吟还没发现哪儿不对,捂着头,抬头看闻人以谨时满脸懵,“你经常这么搓人吗?”
闻人以谨诚实地说:“没,朋友家养狗。那狗挺喜欢我的,搓惯了。”
“天啊,这狗是多么的缺心眼啊……”林微吟感叹一句,忽然觉得不对,往边上横跳两步,“我和狗不一样啊,不允许乱搓。”
这个反应有点过激,闻人以谨扭头看了一眼,忽然有点想笑。
小姑娘捂着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嘴唇微微抿着,抿出一种宁死不屈的气势。她今天的妆很淡,甚至有点不走心,感觉像意思意思画的,反而有种异样的鲜活,好像摘掉了妆容,露出底下那个有点愣的女孩。
“没说你们一样。”闻人以谨轻轻咳了一声,“是我的错。”
“……行吧。”林微吟放下手,选择不靠近闻人以谨,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尖。
她发质偏干,抹半斤护发素都救不回来,刚洗完的一两天都有点毛毛躁躁,头顶的头发被之前一搓一捂,有点不明显的乱。她松了手,被暴力镇压的几根头发缓慢地恢复原状,又有点要翘起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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