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宁依旧是面无表情,平铺直叙:“殿下何以对我的小丫头如此关心?”
一声疏离的“殿下”令赵泽心口再次抽痛,闷声道:“我……关心的是你。”
魏祈宁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出现一丝裂缝,倏然抬眸,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看进赵泽幽深的眸中。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火焰,炽烈的情感几乎要喷薄而出。她几乎不敢再直视他,慌乱移开眼,本能的害怕他说出令她无法回应的话。
“殿下何须关心我?不妨去瞧瞧月凌姑娘。”
这是赵泽的软肋,一戳即中。他生怕魏祈宁因此误会了自己,讷讷说不出话。想起那日的情景和月凌黑白颠倒的话,他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一个月凌,一个腊梅,这算是扯平了吧?自己的事尚未解决,今日他又有何资格来质问呢?
赵泽苦笑着自我安慰,握着拳苍白道:“我没碰过她。”
他不敢再直视她冷淡的脸庞,低垂着脑袋,几乎是落荒而逃。
魏祈宁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虚软的靠在门框上,抬头望着江上的月色,说不出的惆怅。
……
航船第二日一早便靠岸,天刚微微亮就已是人声鼎沸,运货的运货,收拾行囊的收拾行囊,任谁也无法安睡了。
魏祈宁东西不多,腊梅和长安早早拾掇好,三人在屋里用完早膳便敞着门等待下船。
此处已是南境曲靖府界内,往来的俱是当地族人,船客中原也有不少是此地人,这时皆已换上当地服饰,看来千奇百怪。
有的部族尚银饰,男子腰间配银,女子发上饰银,远远望去银光闪烁;有的部族尚条纹衣饰,裹头的布巾,上身的马甲都是各色条纹,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泽一行人皆是从京城来的,饶是曾去过北方边地,领略过牧民们的风情,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情景,个个如头一次进城一般,长大双目看得仔细。
只魏祈宁一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甚至有种终于归来的感觉。她不但能听懂些当地人的方言,甚至还能从他们的衣饰上简单分辨是哪一族之人。
码头离县城大约十多里路,下船后,众人便又骑马往县城中去,欲在此住一两日,熟悉熟悉民风,再往南境首府武定赶去。
这条路依山而建,略有崎岖陡峭,往日只有码头上下来的人会经过,大多数船客货物多,行动不利索,剩下的则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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