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该如何入手的毛头小子垂头丧气,沉不住气。
谁曾想,素日里冷面示人,宠辱不惊的晋王赵泽,竟会为这样的小事抓心挠肺,日夜不安,唯恐心上之人从此远离。
这是无人可诉说的心事,连晁瑜也不知他心底的秘密。他着实忍不住,眼看明日船要靠岸,这便进入南境的地界,二人要分府居住,只怕更难接近。
思来想去,终于在入夜时分,赵泽敲响了隔壁的屋门。摇晃的船只水声不断,将脚步声遮盖得若隐若现。
他只觉心咚咚直跳,望着仍然紧闭的门,甚至有种冲动掉头逃离。
正当此时,门开了,来人不是魏祈宁,却是衣衫凌乱的腊梅。
赵泽只觉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不是第一回 在他屋里见到腊梅,可那是自己心意尚不明了,此刻却是不一样的,那针扎一样的抽痛实是难忍。
腊梅有点慌,今日少爷自早上起来便腰酸背痛,方才沐浴时发现来了葵水。陡然到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确水土不服,她恐少爷沐浴时晕眩,便脱了外衫跟着,一面替她擦洗,一面替她按摩,舒缓筋骨,谁知却有人敲门。
魏祈宁的脸在热气的熏蒸下泛着润泽的粉色,两片柔润的唇瓣却显出苍白。她皱眉起身,忙乱的擦拭干身子,将腊梅推出去开门,自己则拖着无力的身子飞快的披上外袍,确保宽大的衣袍看不出胸口的起伏,才提步向外走。
她来到外间时,便面见到推开腊梅入内的赵泽,他瞪着她,仿佛能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你们两个,在屋里做什么?”赵泽的嗓音都有些干哑,听来像低声嘶吼一般,略带狰狞。
他眼里全是怀疑,魏祈宁微微汗湿的脸孔和匆忙系上的外袍令他实在没法不胡思乱想。
“腊梅只是从小跟着我服侍的,习惯了,不是什么通房丫头。”
“待她到了出嫁的年纪,我自然也会放她出去,让她嫁个合意的好人家。”
……
那日的话尤在耳边,赵泽不停提醒自己,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可……同是男子,有几个真能抵挡住身边人的诱惑?
他眼巴巴望着魏祈宁,企盼、害怕和惊疑交织。
魏祈宁因紧张而紧抿着唇此刻更加苍白,她面无表情道:“沐浴。”
赵泽望着湿漉漉的二人,只觉如遭雷击:“可你……你不是说,她,她不是你的通房丫头……”
腊梅的脸涨红了,想起月凌,不由暗骂晋王殿下实在心思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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