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抬头望天,他只是旧伤上添了一点新伤,江姝就一定要,连他上茅房也跟着吗?!
争不过的时候就拿洪兴怀堵他,说什么有伤在身的人身体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了。
洪兴怀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抱拳,明明胡须一把,头发白了一半的人却笑得色|眯|眯的,说完之后还一脸兴奋的对谢渺说:“你的好日子到咯。”
完了之后一本正经,摆出一副“我很有医德”的样子,“你们不用感谢我,救死扶伤是我们医者的天性。”
谢渺:……所以这就是你让江姝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原因?
天知道他每次回过头看到江姝的时候,紧张的半点想法都没有了。
“姝儿乖,我就进去一下下,就一小下,马上就出来,好不好?”谢渺弯下身,用自己最轻最柔的声音哄着她。
江姝抬起头,狭长的眼瞪得圆溜溜的,像一只随时都要抓人的小猫,声音细软,却又坚决:“不行,我得跟着你。”
谢渺认命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轮椅上的人马上亮起眼睛,推着轮椅紧紧尾随着他,半点要他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细长纤弱的手指灵活的推着轮椅,不过片刻额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渺叹了口气,折回身帮她推着。
总归是,舍不得她难过。
可是……
“江姝你把眼睛闭上!”谢渺红着脖子对她吼。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谢渺转身的瞬间又睁开了眼。
看了又怎么样……反正他又舍不得罚她。
她掰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谢渺这样算不算是……
被她看光了,摸光了,亲光了。
那就是——
整个人都是她的了。
这么想着,那双有些那冰冷的眼里就不自觉地漫上融融暖意。
“你!”谢渺整理好衣裳,毫无威慑力的拍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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