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绎只受了一点皮外伤,送到医院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不过保险起见,他还要再住一段时间。蒋绎隔壁床本来是涂琰,包扎完伤口就活蹦乱跳地被他黑脸的老爸和哥哥领走了, 于是整间病房都空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就有些尴尬。
蒋绎干脆头一歪,闭眼装睡,谈衡也没吵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但是蒋绎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有无形的触角似的,谈衡只是坐在他一米之内的距离里,就像一只大写的人形存在感。
蒋绎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这简直不能好好养伤了。
静谧的病房里,蒋绎刻意的均匀呼吸声清晰可闻,谈衡忍不住伸出手,落在他面颊旁边几厘米的位置。他想偷偷摸一摸蒋绎的脸,可是却又拿不准从哪里下手比较好。眉毛吗?还是微阖的眼,或是可怜巴巴没血色的唇?谈衡几乎想不起来他上一次这样手足无措是什么时候,大概十年前?或者更早?
那是每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在面对偷偷喜欢着的人时,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是他们都老夫老夫多少年了。谈衡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为了证明这一点,谈衡勇敢地下了手——他捏了捏蒋绎圆润软和的耳垂。
蒋绎顿时装不下去了,他猛地睁开眼,对谈衡怒目而视:“你在这干什么,专门打扰病人休息的么!”
谈衡有些尴尬地松了手:“你醒了啊。”
蒋绎:“废话,我揪你一下看看你会不会醒!”
谈衡注意到,蒋绎用的是“揪”这个字眼。
明明只是碰了一下而已,谈衡理直气壮地想道,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再次伸出手,回忆着同样的力道,在同样的地方捏了捏。
蒋绎:“……”
谈衡被赶到远处的沙发上时还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刚进病房的小护士耸了耸肩:“病人总是喜怒无常哈。”
过去的小护士瞪了他一眼:“那个家属,别愣着了,过来搭把手帮病人翻个身。”
换个药把蒋绎疼出一头汗,觉是睡不成了,只好跟谈衡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蒋绎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把电视开开。”
谈衡:“你不是不喜欢看电视吗?”看到蒋绎威胁的眼神,又妥协道:“好好好,这就去。住个院怎么变了这么多,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蒋绎真想把枕头扔出去。
电视信号很差,基本什么台都带着雪花,谈衡摇摇头:“这医院就是不行,等你好了还是回咱们那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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