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月相处,霍珵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甩不掉,她几乎忘了他原本是个什么人。
怪不得他竟愿意送她回来,居然是打着趁表哥没有防备想一网打尽!
无耻之徒!
她想了那么多,不过转瞬时间,就见霍珵手一动,自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直刺过来。
仿佛有些古怪,可情势紧迫,她来不及考虑那么多,直接以手格挡劈开他的攻势。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保护卫淮的暗卫有如天兵降临,将码头围了个水泄不通,插翅难飞,很快就有几人冲出去帮助谢宛冬,不过几息功夫就制服了霍珵将他摁倒在地。
曾万万人之上可呼风唤雨的霍太傅何曾有过这等狼狈时候,然而出乎人意料的,船上侍卫虽严阵以待,却无一人相帮,而且还有人斩断船锚,开船离开。
就有人在卫淮身边轻声问,“王爷,追吗?”
卫淮面上没什么表情,“不必。”
“那……”那人迟疑的目光落在跪着,却依旧仿佛是权势滔天的太傅大人的霍珵身上,“怎么处置?”
卫淮看了过去,和霍珵对视,嘴角微扯,没有一丝温度,“关起来。”
阵仗那般大的对峙,却是荒唐的收尾。谢宛冬坐在马车上,仍觉得不可思议,思来想去也猜不透,不住地跟卫淮说,我觉得刚才的事太诡异,霍珵那厮定然又设了圈套,你千万千万要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卫淮含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又问,“这几个月,过的好吗?”
谢宛冬不大自在地咳了声,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衣食无忧,奴仆成群,甚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身边人让人憎恶。
当日霍珵曾问过若卫淮对她心生芥蒂,她毫不在意,毕竟过日子就是活在当下,不过现在重逢了,还是得问清楚,合则聚,不合则散,也免得将来情分散尽,日夜磋磨,怨天尤人。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表哥,我被霍珵带走,和他相处数月,你心里可会不舒坦?虽则我也闹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移情我了,这几个月虽无赖,也还算有礼,不过我是从不领情的,我对他的恨意,远远超过其他,这点你可放心。”
卫淮便知她的顾忌,轻叹道,“阿梅可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谢宛冬愣了愣。
“若说介意,谈不上,我只害怕,害怕阿梅看到他好。既然阿梅都说从未领情,那我便安心。”卫淮说,“阿梅要记得,你对我的欢喜,于我,是恩赐。倘若有一日你我离心,必然不是我弃了阿梅。”
谢宛冬怔住,靠入他怀里,“表哥放心,我也永远不会离弃表哥,纵有一日表哥厌了我,我心里,也会永远惦念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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