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四月,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屋里堆着冰,谢宛冬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游记,时不时地插一颗冰镇过的樱桃,身侧有丫鬟打扇子。
霍珵进来时遮了些光,谢宛冬知道他进来,眼皮也没抬一下,霍珵走到丫鬟身边拿了她的扇子让她出去。
他就坐在她旁边,轻轻摇着扇子,仿佛对她手里的书有兴趣,跟着看了两页,才说,“我还能活多久?”
语气很平静,像是问还有多久用饭。
他问的太突然,谢宛冬第一反应就是他知道她给他下毒的事了,紧张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不断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知道的,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又毫无征兆。
她冷静了下,故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霍珵轻笑,“我又不怪你。”
谢宛冬愕然看他,真这么深情,知道她是凶手都不怨怪?
霍珵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曾说过她可取他性命,她也未当真。
“如果我说,你陪我做件事,我就放你回去呢?”他又说。
谢宛冬真的惊了,他这是人还没死,脑子先死了吧。
“我是说真的。”
既然他必死无疑,还强留她在这儿做什么。
谢宛冬打量着他神色,他大概真的时日无多了,身上再无霍太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威势霸气,倒是多了些看淡风云的淡然。
她认真思考了会儿,说,“我凭什么信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想好了要回去?你被我掳走数月,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觉得卫淮还会毫无芥蒂的接纳你?”
谢宛冬顿了顿,如果是及笄那天之前,她大概真的会有这种担忧,但那之后她已想开,人生苦短,何必为还没发生的事愁破头,若喜欢,就在一起,若情断,就一别两宽,愁什么呢。
当然她也不必解释给他听,冷冷嗤笑,“你当人人都是你!”
那么容易见异思迁,又那么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霍珵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只当没有后面的问题,“那你是答应了?”
谢宛冬戒备地看他,“你要我做什么?”
霍珵要谢宛冬做的,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霍珵带着她去了海边。
那时已夕阳西下,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一片橘红色,海面也是金红,金灿灿亮闪闪,沙滩上的细沙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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