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张嫂子过来一趟。”谢宛冬说道。
香雪大喜,“奴婢这就去!”受了几个月委屈,总算有出头之日了。
张嫂子已经猜到谢宛冬找她是为了甚,不过她并未有任何不安,一来她待客很周到,没有任何可指摘的,二来这公主素来表现的是个好性儿,若无理取闹责罚她,既毁自己颜面,还容易惹少爷不喜。
所以她去正屋的时候,仍是满脸堆笑,“公主叫老奴,有何吩咐?”
“听说我娘来过,被张嫂子送走了?”谢宛冬坐在梳妆台前,香雪给她梳着头发,她并不拐弯抹角,直白问道。
张嫂子笑答,“公主误会,许太太早走,老奴留不住。”
谢宛冬在首饰匣子里翻翻捡捡,挑了支珍珠流苏钗,然后说,“本宫嫁过来三月有余,和张嫂子相处不多,想来张嫂子不知本宫性情。”
张嫂子自然说,“公主心地纯善,厚待下人,老奴等感激的很。”
谢宛冬自不理会她的恭维,“本宫一向知道你们看不上本宫,念你伺候表哥一场,本宫懒得同你计较,不过你不该怠慢我娘。”
张嫂子忙道,“公主冤枉!老奴何曾敢轻慢公主殿下!且今日之事,实在是许太太要走,老奴拦不住,总不能强留!公主明察,老奴绝没有怠慢许太太!”
谢宛冬懒懒道,“本宫性子不好,认定的事,任你巧舌如簧也改不了本宫的态度,本宫说你怠慢了我娘,那你就是怠慢了她!出去跪着吧,跪到知错为止。”
张嫂子瞠目结舌,哪有这样的!
“公主是主子,要责罚老奴,老奴不敢有怨,但老奴自问无错,公主要罚,老奴不服!便是捅破天,老奴也占着理,认不了错!”
“你想找表哥讨公道?”谢宛冬别有深意地笑了,“张嫂,不管你愿不愿承认,本宫都是卫宅女主子,这后宅之事本就归我管,表哥一大老爷们还过问这些,传出去丢的也是他的脸!再说了,表哥是干大事的人,你等倚老卖老拿些许小事去烦他,他还怎么腾出手如做该做的事?”
张嫂子气结,好的坏的都叫你说了,她还有什么词!
本以为是她得顾着少爷面子,结果反倒是自己因着少爷不得不认栽!
张嫂子很憋屈,还无可奈何,只得出去跪着,不一会儿便见卫淮聪厨房过来,本想着他若主动问起自己要如何婉转告状,结果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又想起少爷老早之前的叮嘱,到这一刻,她才真的认清,无论他们做下人的多看不上那姝华公主,她都是卫宅不可撼动的女主人!
谢宛冬刚穿戴好,珠钗配鹅黄衫子,端的是温婉可人,可惜脸上一道疤,添了两分凌厉。
卫淮进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吃清淡些。我已经让人去太傅府上交涉,尽早把关娘子接出来,也好帮你疗伤,日常要注意什么也要靠她。”
“在太傅府倒是关娘子一直陪着我,要注意的我都记在心里。”谢宛冬忽而好奇道,“不过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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