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从谢宛冬扑出去勒出疾驰的马到现在,靳鞅一直没吭声,沉默地像个哑巴,还很配合地被谢府下人绑起来给谢宛冬审问,不过是觉得这女子和他打听到的小姑娘大不相同,但他也没多余的情绪,直到此刻,当露出些许不解,目光如利箭刺透他的是她,偷偷给他松绑的也是她,这叫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高门大户的人家,小小年纪就懂这些了?
靳鞅终于开口,“你就不怕?”绳索已解开,他活动着手腕。
谢宛冬后退一步,双臂环胸笑道,“区区绳索,能困住南侠靳鞅?”
靳鞅瞳孔猛地一缩,紧紧地盯着她,她这般恣意盎然的神采,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二十年前,那人也是这般年纪,骄傲的仿佛这天下都任她取夺。
“你知道我?”他说。
谢宛冬笑,“太元三十八年,南山有匪寇作乱,百姓苦不堪言,官府屡屡派兵围剿,均无功而返,有一少年,手持□□,单枪匹马闯贼窝,斩杀匪寇四十七人,擒获贼首五人交于官府,知府不敢擅专,上禀天子,天子赞其武艺高强,侠肝义胆,以南山为号,钦封南侠,赐金杆龙头枪,望其铭记仁侠之义,不忘匡扶正义之初心。”
靳鞅叹道,“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倒不少。”
谢宛冬忽然神情一冷,“可我没想到,当初为百姓惩奸除恶的侠士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闺阁弱女子!我倒希望是我认错人了!”
靳鞅一愣,冷毅的面庞上有些许愧疚,但,尤不后悔。
“此乃我之过错,我向姑娘道歉,我可以向姑娘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谢宛冬冷冷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靳鞅沉默一会儿,“姑娘聪慧机敏,身手不凡,与其他闺中小姐不同,靳某很是佩服。实不相瞒,靳等如此,实乃为了报恩。”
“报恩???”
“宗圆大师对靳某一饭之恩,因姑娘之故,他不但声名俱毁,正值壮年却忽然圆寂。靳某一时悲愤才出此下策!不过姑娘放心,靳某本也不打算做什么,只是打算将姑娘带出城过一夜,天明便送回,如此姑娘不过名声些许受损,绝无大碍。”
谢宛冬气的,这人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吗!
她毁了宗圆那秃驴名声,他便也来毁她名声?
至于老秃驴圆寂了,并不是重点!
“靳大侠好生知恩图报啊!为一饭之恩就要毁一无辜女子名声!那么救命之恩呢,靳大侠又当如何报答!”
“什么救命之恩?”靳鞅愣愣地看她,他并不记得这姑娘救过他啊。
“太元四十年,银沟山出贼匪,作恶多端,靳大侠手持龙头枪前往剿匪,奈何寡不敌众,差点命丧当场,生死关头有三位公子突然杀出来,与你一起消灭贼匪!这算不算救命之恩,你又是如何报答他们的!”
“你,你如何知道的?”
靳鞅惊的,声音都变了调。
前一件事也许是看奇闻异事就能知道的,而后一件呢?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这天下间再无第五个人知道,她一个大门不出的千金小姐,如何知道的?
忽然,他激动地扳着她肩膀,“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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