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懒人,无心管这些。既然到了家,她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走到客厅沙发那坐着,不顾形象地舒展筋骨。
丝毫没顾及身后跟着的男人。
傅时津只淡淡瞧着她,随后解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眉目间多了抹慵懒松散。
手机又响起,傅时津垂眸看一眼,是先前那个不得已中断的电话会议。
他接起来,一面用流利的英语跟对方交流着,一面往书房那边走。
斜靠在沙发上的苏栖扭头,看着傅时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哎,真是个大忙人。
苏栖撇撇嘴,疲惫地在沙发上躺下来,望着头顶那盏光芒璀璨的水晶吊灯发呆。
眼皮打架,快要眯着时,苏栖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傅时津已经从书房出来,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前,身形颀长,遮挡去了头顶大片的灯光。
苏栖猛地睁眼。
傅时津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换下,只着了件单薄衬衣,胸口的口红印很是暧昧。
他随手扯着领口,眉眼垂下,盯着一早就看不顺眼的短裙,低沉道:“裙子太短了。”
苏栖:“……”
她立马并腿坐直身体,低头看一眼裙角。
短么,这不是短裙正常的长度么。
苏栖抬眸,眨眨眼:“大哥,醒醒,大清已经亡了很多年了。”
傅时津不知是想到什么,喉口莫名有些闷痒。
他又开始解纽扣,平直的锁骨半隐半现。
都说男人解衬衣的时候最性感,苏栖呆呆地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缓慢解着扣子的男人,觉得这话说的非常对。
傅时津的皮相生的好,斯文冷寂。当初若不是在一群歪瓜裂枣中实在挑不出来了,苏栖也不会因为他这张脸而选了他。
——人人都以为他们两家联姻是苏家高攀傅家,但其实,选择权一直在苏栖手里。
傅时津比苏栖大不了几岁,相貌、能力、家世都过得去,苏栖就想凑合凑合算了,反正她都是要为她爸的事业牺牲自己婚姻的,不如就挑个长得好的。
现在,这个在歪瓜裂枣中脱颖而出的男人,缓慢而冷静地把衬衣纽扣解到胸口处,说话时,恰好与苏栖眼神相接。
“去洗澡。”
嗯??
洗澡??
苏栖愣住。
这是……要进行夫妻生活吗???
联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夫妻生活,苏栖有点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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