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发顶的草环已然掉落在地上,她拥着盛沐泽的手指节也已泛白,强敛心神站起身扶着盛沐泽便要往营帐而去。白朗见状收回身来到南歌身边,与她一同扶住昏迷着的盛沐泽。
而这一幕悉数被关沂清收进眼底,尤其是盛沐泽淡蓝色衣袍上的血迹格外扎眼。她的嘴角划过一闪而逝的笑意,只是她不解,明明盛熠煊的人尚未出手,这些刺客又是从何而来?
见刺客退散后,那些仆从们又聚了过来,关沂清亦朝南歌走去。此时南歌眼里只有受伤了的盛沐泽,面上的担忧溢于言表。关沂清本想跟着进帐篷,却被白朗拦在了帐外,“里边正乱着,你在此处守着吧。”
“是。”
关沂清挑了个恰好能看清里边情形的位置,只见南歌立于一旁,将榻边的凳子让给了闻声过来诊治的魏清河。
“如何?”
魏清河并未着急将箭□□,“清河来得匆忙,忘了带金疮药。娘娘可否前去我的帐中拿些金疮药过来?”
“好。”南歌当即应下,担忧地看了双目紧闭的盛沐泽一眼便匆匆而去。
恍惚间,南歌已走至面前,关沂清一凛连忙道,“娘娘——”
南歌斜了关沂清一眼,再无一贯的好脾气。本以为此行万无一失,岂料盛沐泽布下保护他们的侍卫并无出现,反倒让刺客全身而退。若盛沐泽有何不测,她第一个要做的便是让关沂清陪葬。
怎奈南歌将魏清河营帐翻了个便都未找到金疮药,再折返回盛沐泽的营帐时,魏清河已为他将伤口包扎好并请罪道,“是清河糊涂了,原来金疮药一直在身上,还请娘娘恕罪。”
“他怎么样了?”南歌哑着声,并未再追究。
“差点一箭穿心,总算捡回了一命。只是王爷眼下伤势过重,怕是不能再赶路。”
“……”
南歌深深地望着昏睡着的盛沐泽,沉默了半晌方沉着声对站于她身后的白朗道,“白侍卫,务必保护好太子,今日的疏忽不容再犯了。”
“是——”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何状况我再请魏先生。”
魏清河和白朗领命即将退下时,南歌又开口道,“叫帐外那人也回去。”
她不想再看见她。
帐内外仅剩南歌与盛沐泽两人,南歌坐于适才魏清河所坐的位置,双手交握着握住盛沐泽的手,“我们还没回到牯岭镇,一起经历来了这么多,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盛熠煊尚未抓住,我不允许你这便走了。”
“盛熠煊、盛熠煊我一定会再次亲手抓了他,”此时此刻南歌无比懊悔为何当初对盛熠煊动了那么点恻隐之心,“他说过我会后悔没及时杀了他,我果真后悔了……还有关沂清,我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南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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