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室中人大多为谋得皇位而勾心斗角,盛沐泽如今仍保有赤子之心实在难得。但那日在猎场中箭的事始终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甚至他隐隐觉得幕后主谋便会是盛熠煊。
他如今已与太子决裂,不想再轻易失掉一个皇子,而将此事暂时搁置,但不代表他就肯将皇位传与盛熠煊。
“父皇,”盛沐泽再掀衣袍双膝跪地,“你与皇后成婚二十几年来可曾有过感情?我知道你心中放不下的一直是儿臣的母妃。在江山和美人两相抉择下你还是选择了江山,但儿臣不同,儿臣如今已经抓住了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子,不愿委屈了她,也不想他日令南小姐后悔。”
“你要知道你如今放弃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皇上叹了口气,偏生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如他生母一般淡泊,他既是生气又无可奈何。
“让朕考虑考虑吧。”
“儿臣是来与父皇辞行的,后天我和翠花便回牯岭镇去。”
其实此番进宫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带南歌离开,与其说是请旨,倒不如说是支会一声。
皇上无奈叹了口气,正如许多年前他也是这般任性妄为将王府建在了牯岭镇——
“随你吧。”
从宫内归来已是黄昏,盛沐泽兴冲冲奔至南歌的屋内,想将这消息告诉南歌,却扑了个空。
在案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封信,瞧见“兖王亲启”的字样他的心“咯噔”一声,一点点往下沉,但仍是理智地拆开了信件——
“记得我说过,我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这是真的。我连自己都看不清又何谈爱人,若上辈子能早些认识你,我定会义无反顾奔向你。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重头难再三次。此去即永别,愿君安好,勿念。”
寥寥数十字,盛沐泽反复看了无数次,直到韦灵闯进了屋里才将他的思绪从心中□□。
韦灵探究地看着盛沐泽,小心翼翼地问道,“翠花走了?”
“你知道她要走?”盛沐泽侧首看她,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温度。
“她早上跟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放下不下过来看看,没想到她真的离开了。”
“她可有说要去哪里?”
韦灵摇摇头,“没有。”
“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回牯岭镇。”
“不等翠花了吗?”
虽说南歌在信中说是自己的原因,然盛沐泽却始终认为她是为了“南歌”才离她而去。而要寻回南歌的方法便是要让她知道他与南小姐再无可能,“先走吧,到牯岭镇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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