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只睁着一双眼睛,断了气息。
西域工匠手工制作的银制马头壶滚落一边,沾染了血迹。
崔湃走到胸口身中两箭的尤博力身前俯看,“为什么今日才走?”
以尤博力的狡猾选择易装潜逃更容易。
躺在地上的尤博力也许是失血过多,他抬起手挡在额头,遮住直射的阳光,“质子离京视为反心,陷渤海国于不义。”
不能因为他为了保全自己离去,暴露了渤海国的行动,所以他必须待到最后,待到渤海国反抗暴|政的这一天。
他要亲眼看见长安的覆灭,可惜了,他看不见了。
“宁愿造反而死,不愿太平受穷。”
尤博力扬起高傲的脸,同时拔出胸口两箭。
袁醍醐原来并不知晓,盛世并不太平,世人所见是无数勇士以血肉之躯铸就的太平。
————
南北诸卫的将士与番上叛军在博弈。
城东延兴门、城西延平门,城北光化门已被叛军占据,长安城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遮天盖日,白昼如夜。
“你,怕我死?”
赤血纵横,崔九郎身披玄甲,立于烈焰焚烧的朱雀门前,揉了揉袁醍醐小巧的耳坠,忽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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