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想发发脾气。
一回首看见了她娘亲靠近的脸,谢梵境在嘴唇上用手指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也迅速凑过来一起探听厅堂内的男人谈话。
袁训一句“我家女儿尚且年幼,数月前才从洛阳回来长安,老夫才享天伦之乐,婚姻大事不急不急。”让屏风后的话题主人公的母亲瞬间炸了锅。
袁醍醐吓了一跳,本能想劝母亲说父亲此时为难一下他们,才让她显得精贵。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谢梵境抢了白,“好个袁仆射,若是耽误了我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我要你好看!”
语音刚落,人已经从屏风后面冲了出去。
谢梵境的突然现身让厅堂斡旋的局面发生了质的改变,屏风后的袁醍醐看见不怒自威的门下侍中在自己母亲面前竟然结巴了,发出多年不见的感慨。
后来袁醍醐才知晓,当日她父亲哪里是为了她为难崔湃,完全是因为门下侍中和她娘亲是一对彼此错过的青梅竹马。
难怪她父亲从一开始就对崔湃百般刁难。
父债子还,袁仆射也算出了一口气。
清河崔氏和汝南袁氏的联姻门当户对,谁也不敢指摘。
袁氏收下了崔家送来的由崔湃亲手射下的一对大雁,雁每年都会随时序进行迁徙,不会乱了该有的行为,象征妇女的贞顺乖巧,是纳彩的吉祥礼物。
大雁于天空中飞行极高,很难捕获,崔湃送来的大雁翅膀上有结痂的伤痕,这代表着高超的箭术,和具有此种能力的男子英武之气。
袁氏宅院里大家热议粉粉,颇多女子表示羡艳,说自己嫁人时只能收到水鸭以代替,在场面上极大的满足了袁醍醐的虚荣心。
袁醍醐摸着大雁背部的长羽,微一抬眸便迎上远处回廊中崔湃的注视。
他从厅堂中出来正准备离去,远远的一眼,似笑非笑,让袁醍醐烫红了耳朵,她对大雁的满意已然落入他的眼中。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两大氏族、整个长安都在等待最后盛大的亲迎仪式。
————
亲迎仪式之前止于礼,崔湃与袁醍醐之间没有再像以往那样频繁的相见,偶尔前往袁家拜访时,两人遥遥对望;偶尔从皇城出来的崔湃领着人马在东西横街上遇见袁家的奚车,也不便停留,只能客套又有礼的问好。
崔湃心中隐隐察觉袁醍醐的这种客套有礼背后藏着有意的疏远。
她还在生气。
崔湃期盼着亲迎仪式的到来,期盼着洞房那日她羞红的小脸,他很自信的认为到了那一晚她会毫无招架之力,她最终会忘记她为什么生气。
崔湃失笑,放下手中的案牍,心思飞远,满心装满一个人,哪里还有空位放其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