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心意,你收下便可。”
医师不再推却,收下了文钱,行插手礼,“少主有何吩咐?”
他的确为唐人所救,却没有拜他为师,而是成为了他的僚臣,这个唐人正是清河崔氏的家主,当今门下省侍中。
崔湃从怀中拿出一枚波斯金币,金币上清晰雕刻着萨珊君王的头像。
“让粟特商队的人暗地里查一查,最近长安的市面上,谁在用它进行大宗交易?”
“喏。”
粟特医师将金币握在掌中,泛着诱惑人心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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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迦沙再见到崔湃的时候,不是在环境糟糕的地牢,而是在大理寺内院干净整洁的厢房里。
“你既然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想将刺杀藤原大德的幕后主使从青焰派推到我身上,又何必对我以礼相待,多此一举。”
地牢才是他的归宿。
崔湃自己跟自己下棋,一副慌什么?我们还有很多话可以聊的闲暇。
“难道潜伏在狼人中的神箭手不是你指派的?”
叶迦沙静默不语,既已挑明,否认已无必要。
“青焰派的人扮作百戏技人,藏身狼人,破坏五月节的节庆活动,重创观礼嘉宾,再以藤原大德的性命来挑拨日本和大唐的关系。”
崔湃吃下自己另一队的棋子,抬眸看向一直站着的叶迦沙。
“与你虽不同路,你却想助他们一臂之力,特意安排最得力的属下,暗地里铲除他教精神领袖,又不用背负罪名,再堂而皇之地借金吾卫的手帮你清理派系分支,真是一步好棋。”
叶迦沙无话可说,崔湃已经将他的谋算全部复盘。
“你在凤栖原上当众扣押我,意欲何为?”
“你的棋走完了,可是这一局还没完,还得继续下。”
“什么意思?”
崔湃抛起手上的棋子,好奇道:“婆罗门前任大祭司为何突然暴毙,你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因为前任大祭司不想和青焰派背后的人合作,不想成为他们的傀儡。”
叶迦沙的平静回答显然他很早就知晓实情。
知情不报,崔湃再进一步棋,“你就不担心雅度拉的安全,不想知道潜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威胁来自何方?”
叶迦沙攥紧白袍下的拳头,目光暗沉望向崔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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