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袁醍醐犹犹豫豫、别别扭扭小声问出口:“我们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吗?”
崔湃揉揉她的头顶,“嗯,算。”
她好像被他干脆的承认吓到了,瞪着眼睛还没想到她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现实?
曲江大会上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崔湃想起她意气风发的骄傲神情,捏了捏她的脸,“听说你在曲江大会上放话要拿下我?”
“……”
袁醍醐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趁一时之勇。
“咳咳。”
崔湃用拳头掩住嘴角,“动手吧,拿下我,你就可以当长安贵女的翘楚。”
————
馔坊主楼角落,坠地纱幔遮掩,连枝铜灯光线阴影处坐立一人。
身着馔坊小厮衣服的男子递上小笺,阴影中的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遣唐使布防信息将与鸿胪寺礼宾司共享。
小厮装扮的暗桩退去。
阴影中的人想起不久前得到的确切消息,崔湃当众抱走舞姬,此刻两人正在中院厢房中鬼混。
“从前还真是高看了他。”
他拿起案几上波斯工法的银制马头酒壶,仰头喝了几大口。
“玩物丧志,不过如此。”
角落的包席中陆续又进来数人落座。
阴影中的脸在笑,冷得没有温度,他说:“长安城藏着槃多婆叉,只有我们可以解救长安这座城。”
听众取下包裹的长巾,露出黝黑的肌肤以及颈项间的青焰纹身。
“喏”
————
袁醍醐被崔湃抱进中院的第一时间,天竺舞姬便通过西市中的渠道传信息给怀德坊的雅度拉,毕竟是她带来的朋友,天竺舞姬怕出了问题不好交代。
雅度拉回复无妨,脑中响起叶迦沙的嘱咐,哥哥知道袁醍醐会来找她,哥哥要她想尽一切办法让袁醍醐也踏入这趟浑水中。
有她在水中,崔湃一定会救人,不会半途而废。
她看着手中一盒珍贵的乳香,吩咐下属通过怀德坊的渠道通知盛业坊的汝南袁氏,说她们的小姐玩心大,此刻被困在西市馔坊中。
她要帮帮他们,把事情闹大。
让藏在暗处的人知道汝南袁氏的贵女参与其中,成为一个醒目的箭靶。
————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两人对坐在圆桌前半响,袁醍醐哈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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