馔坊舞娘,可不是汝南袁氏的贵女,有什么可恼的?”
袁醍醐成功地被他这套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的逻辑说服,可是心底却总觉得好像哪里没对。
崔湃将她抱坐在厅中桦木雕花的圆桌上,转身给她倒了一盏清水,回过身来就看见妖娆的异域裙摆中露出的一截白皙大|腿,和帔帛中的腰肢。
崔湃抿紧嘴唇,漫步过来,将水盏递到她唇边。
袁醍醐取下戴了一晚上的面纱,就着崔湃的手喝着盏里的水,她小口喝水的模样撩拨着崔湃心底的痒。
清水湿润了小巧的红唇,在崔湃眼前无限放大,脑中全是亲吻她的美妙滋味,又软又甜。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一下,又努力平复。
袁醍醐喝了清水,崔湃用手指擦掉她嘴角的水痕,他其实更想用唇,不是手。
嘴唇的柔嫩触感,鲜明的留在常年用武的指腹上。
崔湃的动作顿了一刻,在一身精致的她面前显得自己无处不粗糙,北苑场中的摸爬滚打,冷硬的横刀和强弓在他的双手留下硬茧,就算只是这般轻轻的触碰,他都怕自己手上的粗粝刮疼她。
“你要擦多久?”
袁醍醐不耐烦的瞪着他。
“……”
崔湃回过神,却没有挪开手指头,正要对她说几句,突然在她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
————
他左手轻沾盏中清水,曲指一弹,水珠带着强劲的力道弹灭了圆桌上灯芯的火焰,宽大厢房顷刻陷入黑暗。
崔湃改搂住她的腰,顷身靠在她身前,附耳说道:“扮演继续,看客来了。”
他将腰上的蹀躞革带解开,扔在桌上,发出哐当的声音,格外刺耳。
袁醍醐侧过头,瞄见门缝外在风灯的光下暴露的诡异暗影。
有人在监视他们!
不,她只是一个小舞姬,确切的说是在监视馔坊中崔湃。
她骤然想起自己查得的大事。
他们与暗影一墙之隔,她的几分害怕被崔湃淡定从容的气场化解。
袁醍醐楼上他的肩头,将脸贴紧他的耳边,极其悄声的说:“我今天来找馔坊找你,是想告诉你,槃多婆叉是藏在长安城中的恶鬼。”
昏暗的室内,少女的眼睛晶晶亮亮,她得意的补充,“我用稀世香料收买了雅度拉。”
“这么厉害!”
崔湃夸张的赞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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