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深,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探究。
在众人眼中加了光环的袁醍醐自小就习惯了成为目光焦点,没有任何不适应。
她走到谢潺身边,甜甜一声,“五哥哥。”
谢潺点头,将她打量一遍,未见损伤,方才转首对崔湃说道:“听闻女社今日遭遇登徒子,所幸得遇中郎将解围,诚谢九郎。”
谢潺明显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这是有意忽略贵女斗殴,转移重点,将崔湃捧高,言下之意,中郎将的这份人情他认领。
高明,卢祁领教了。
眼下谢潺要带走自己的妹妹,身为金吾卫中郎将的崔湃也不好再挑刺什么参与斗殴。
谢潺微笑道了告辞,崔湃开口:“五郎,且慢。”
谢潺和袁醍醐站着,没有转身,笑容还挂在他脸上,丝毫未减。
崔湃拍手,阿水捧着黑狐毛大氅呈到谢潺身前。
长毛大氅之上一片泥点点,让人惋惜暴殄天物。
袁醍醐和高文珺互看一眼,心中凉凉,不好的预感。
谢潺不知缘由,半侧过脸来。
崔湃语调平常慢道:“于闹市之中,无故纵马,按唐律应当如何,御史中丞又道如何?”
你妹妹在西市内街跑马,这一笔又该怎么算?按唐律应当鞭笞二十。
谢潺一看袁醍醐和高文珺面有难色,便知道是真的。
呵呵,这个崔湃是在清算月前关于京兆府的弹奏,虽无关大碍,也扫了京兆尹的颜面,京兆尹乃是崔湃父亲的门生。
谢潺彻底转过身,直视崔湃,笑意昂然。
左仆射之女,你又能如何?
两人目光在空中闪电交接,在场看热闹的弘文馆之众大气不敢出。
这算是把柄落在了崔九郎手里。
袁醍醐哪里晓得其中种种,只知自己犯了事情让哥哥为难。
她取过阿水手中的黑狐毛大氅认真审视,想了想,转身走到崔湃身前,光明磊落说道:“中郎将,我赔你一件,如何?”
就算是他的心爱之物,不过是一件皮毛大氅罢了,又不是买不到。
“……”
卢祁望向崔湃。
崔湃看着袁醍醐扬起的俏丽面容,鬼使神差地居然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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