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立在门边,酒骤然醒了几分。
“你这是作何?”他的住处并非僻静的角落,恰恰相反,这屋离主屋不远,周围尽是下人照料,以彰显祝渠对桓温的重视。
他压低声音,不想招来是非,并随手掩上房门。
“大人,秋韵仰慕大人已久,今晚就由秋韵服侍大人吧!”说完起身,满面含春,盈盈走向桓温。
“你退下吧,我这不必你伺候。”桓温别过脸,挥挥手连忙拒绝。
他讨厌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样的把戏令他觉得恶心。
秋韵却一无所知,怔在原地,顿时泪眼莹莹,“秋韵就这般丑陋不堪,竟得不到大人一丝垂爱么?”她喃喃自语,那柔弱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起一丝怜悯。
桓温虽知她是被祝渠利用的棋子,但也不愿太伤脸面,便和缓语气解释道:“姑娘貌美,只是错付他人了。”
谁知秋韵迅速转身,睁大双眼语气异常坚决道:“不,秋韵没有错付,错的是大人尚未看清事实。”
她望了眼桓温,见他有几分诧异正凝神看着她,自己倒微微顿了一顿。
“我并非祝渠大人的亲侄女,他不过见我无依无靠,又生得貌美,便养起来以供他用罢了。”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桓温听着心道:她倒是个明白人。
“我的真实身份,其实……”她转向桓温,双眼熠熠生辉,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道:“其实是大人的父亲桓彝坐下大将范众之女,当年苏峻之乱中,家父护送桓大人逃离,却中途被叛将韩晃截获,他残忍地将桓大人杀害,我父亲也在厮杀中丧命。”
桓温万万没想到,秋韵接下来说出的竟是这番内容,着实令他心里猛地一顿,大脑像空了一块,除了诧异还是诧异,他扶着桌子缓缓坐下,神情专注听着秋韵的诉说。
“那时我已有八岁,许多事情都已知晓,桓大人为何会被害,其中原委我一清二楚,不仅仅只是政敌的陷害,其实还有至亲好友的背叛,大人是清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今日我费尽心思得以见到大人,就是求大人收留,秋韵知道大人至情至孝,愿助大人重翻旧案,以慰桓府中蒙冤的亡魂。”
“你说父亲之案,还牵涉好友背叛?不知是何意。”良久,桓温才敛目沉沉问道,他眉头微蹙,心中似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秦府。”秋韵目光涟涟,提及旧事也不免有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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