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在龙溪时,便听闻邱姨在老家的房子走了水,担心她老人家境况,便向桓温请求能否带邱姨一同来荆州,桓温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我与桓权过些时日,都将远赴西凉,留你在府中,你可愿意替我照顾邱姨?”桓温将事情原委告知秦安歌后,小心翼翼问道。
秦安歌连忙点头:“这是当然的,她既是你的乳母,我定会好好照顾的,况且……”
况且,她小时候,也受过邱姨不少恩惠。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给桓温听……
“况且什么?”桓温坐在她身旁,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是好奇。
“你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么?今生种种,宛若前世重现,许多人,许多事,都那般熟悉。”秦安歌望着邱姨送给她的见面礼,那是一坛子蜂蜜,前世她与桓温初订婚约,一起去看望邱姨时,也是送的这个。
“因为缘定三生,所以没准真的前世彼此有过什么,我觉着也挺好的,只是今生定要过得比上一世好,这才不枉费上天一番美意。”桓温破天荒地与秦安歌说起玄学,着实令她有些吃惊。
“你不是不喜谈玄么?总认为虚无缥缈得很,怎地今日说得倒是温情得很。”
桓温定定看着她,双眸如深潭古水,清澈中带着一丝深邃,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拧着眉头叹道:“罢了,你能在我身边,就已足够。”
说完,他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紫檀描金的漆盒,递到秦安歌手中。
“给你!”
秦安歌打开漆盒,一对古朴温润的白玉手镯静静躺在里面,这手镯触感温润,细腻如脂,置于阳光之下,晶莹剔透全无一丝瑕疵。
“这镯子虽样式普通了些,但胜在玉质不错,你用着正好。”桓温淡淡道,仿佛这玉镯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首饰。
若真是普通的饰物,又怎会置于贵重精巧的镶金紫檀木盒中呢。
秦安歌暗自叹了口气,强颜欢笑地谢过桓温。
他拉着秦安歌的手,有些不舍的说:“过几天我便要出征西凉,去营救世子殿下,此战敌众我寡,又是我上任荆州的第一场战役,是以至关重要,你好生待在府中,等我回来,可好?”
秦安歌点点头,“那是自然,婉缨预祝家主旗开得胜。”
桓温听秦安歌这么说,却似乎并不太满意。依旧眉头深锁道:“你一定要等我!除非亲眼见到我战死沙场,否则一定要等我回来,记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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