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给我的么?想不到,大人还有这等手艺。”
桓温扬起头,拧着眉脸色微微一顿,盯着秦安歌忍住不笑的僵硬的脸庞,道:“想笑就笑,莫憋死了。”
“……”
秦安歌有些不好意思,这戏作一半就被人发觉,除了有些挫败感,还有就是解脱的释然。她也没顾及桓温冷冰冰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嘲笑了一番:
“这娃娃可真丑!”
“按着你的样子捏的。”
“……”
“好吧,模样其实还挺好看的,就是这神态,怎么如此怪异?”
“因为她总是生气,像由心生,总是气恼,便神态异常了。”
什么歪理论!
“那这四肢又短又小,又是何道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拿着我辛苦做的面人,还指手画脚,便是手短了。”
桓温向来口才极好,秦安歌争不过他,心里却憋着一股气。方才见他在此等她,又送她这小玩意,以为他是来示好和解的,却没想依旧嘴毒面冷,不留一丝情面,看来他是不想和好了。
也罢,他眼高于顶,又怎会向区区女子低头,秦安歌自认为自己在他心中是全无分量的,不管是从前那个秦安歌,还是现在他面前的王婉缨,她都没有信心能占据他的心。
想到此,不由得有些泄气,秦安歌气闷地跺了一脚,转身提起裙摆便要离去,这时,桓温从后面堪堪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把她一把拉到怀里。
秦安歌脚尖虚晃一圈,又回到原地,腰肢灵活的转了个身,淡蓝色的裙摆在夜色中,如花苞般绽放。转头,对上桓温幽黑深邃的眼眸,他薄唇微颤,有几分怒气,咬着牙问道:“我且问你一句,若我执意杀世子,你当如何?”
秦安歌眨了眨眼,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手臂的痛楚与桓温手心的炙热,只觉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突然将她浇了个彻底。
“若是如此,道不同便不相为谋。”她声音像夜风中的花香,轻柔而虚幻,却一字一句令人难忘。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阻止谋杀世子,于大人而言,是利是弊?咳……说到底,婉缨终究是女子,妇人愚见,或许真的过于仁慈短浅,大人杀伐决断的权势争斗,或许才是当今朝堂之争的正途,我不该为了心中的道义,而阻断大人的前程,如此,只能各自安好,相忘天涯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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