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但都是这些日子的心里话,也不知怎的,眼底微微有些酸涩,她硬是低头向桓温行了个礼,想着这样告别,或许体面温情许多。
桓温却并未放开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一步步后退,手臂被他拉的平行于地面,秦安歌怔了下,有几分诧异看向他。
他大步向前一迈,低沉着嗓音道:“就依你所言,世子的命,我给你留着。”
“什么?”秦安歌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支支吾吾问道:“大人……为何……”
“因为你。”
桓温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明明一句温软得令人心颤的话,他却说得有几分恨意,冷冰冰的白了她一眼。
“正如你所言,权势之争,残酷非常。若这番让步,让别人渔翁得利,后果,你可知道?”
秦安歌虚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若道义不能两全,舍身而取义也。她这是无形中给桓温套上了仁义的枷锁,从此以后,他的路会越走越艰辛。
“婉缨不敢想,但知道必定是艰险无比,因此大人不必为了婉缨,去这般冒险,婉缨……”
“不必多言了。”桓温迅速打断她的絮絮叨叨,将握着她手腕的手向下滑了点,顺势便握住了她的手心,并往自己那边轻轻一带,面前的人儿身体前倾,不由得也靠近了些。
柔荑软若无骨,触感温暖,他的心不禁颤了一颤。
“我愿意。”
这话从桓温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几分诧异,他皱着眉,盯着面前的女子,觉得此番实在丢脸,可若不说,估计这女子真要与自己来个分道扬镳了,不禁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不过,我这般退让,姑娘要再想我如从前般怜惜你,怕是不能了。”他终于有几分解气,嘴角斜斜翘起,眯着眼道:“往后你的事务,多加一项:我的厨子。”
“……”
“哈?你明知道我不善庖厨……你¥%@¥”
身后,传来秦安歌的咒骂声,桓温置若罔闻,背对着她缓步离去,心情渐渐有些好转,听到激昂处,还冷不丁挑一挑眉,轻声笑道:“口齿伶俐的。”
…
呼延木族常年居住在北凉之地,沿着山脉以游牧为生,这里盛产千里马,在战事凭发的时代,也算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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