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看着桓温精疲力竭的样子,顿时有几分心疼。她走到桓温身后,伸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
两人缄默不语,一道穿堂风吹过,书房内摆放的文竹盆景轻轻摇曳,叶子打在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上,发出沙沙响声。
桓温脸色依旧有些惨白,□□的鼻梁两边,眼底微微发青,许是多日劳累所致。他眨了眨眼,清亮的眸光流露出一丝无奈,反手握住秦安歌的手,道:“你知我为何急于壮大势力么?”
秦安歌摇摇头,自然是不知的。
他仰着头,用他特有的清澈眼眸望着她,目光中有几分委屈和疲惫,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孩子般哇的一声鼻涕眼泪齐流,看的秦安歌心软无比,连话语都温柔了许多。
“因为只有强大,才能守住身边最重要之物。”桓温拧着眉头,握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又道:“我不信命,更别提什么因果报应,然命运之于我,向来是无情的。那种大厦将倾,一夕之间一无所有的滋味,我不想再一次尝到。”
“你不会知道,从没落到崛起,花费了我多少心力,我总是在想,为何上天如此不公,但看到被夺走的一切,那曾是属于我的东西时,我便充满了斗志……如果时光倒流,我定不会让自己陷于那般困境,也不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分毫,我要用尽所有办法,将那些想要整垮我的人,一一扳倒。”
☆、醋意
“所以,大人是要纳了那不正谋士之言,做那般卑鄙无耻之事?”秦安歌冷冷质问道。
桓温一时无语,怔愣间,盯着她的脸,神情有一丝无可奈何地凄凉。薄唇轻启,喃喃道:“我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好,婉缨。”
忽然心里一阵寒凉,秦安歌转过脸,默默对上他幽黑的双眸,那双眼曾给她如沐春风般的暖意,而今,却只有无尽迷离萧索。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曾真正懂他,只是将他如神祇般仰望,想象他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他的善恶欲望,从来都未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连好几日,秦安歌都称病未去书房见桓温,桓温也很是体贴,许她好生休息,并派了一个小丫鬟专门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她的心情始终郁郁寡欢,时常望着窗外盛开的繁花,一看就是半天。齐素素担心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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