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世子之母乃当今殷家嫡女,殷老太爷的掌上明珠,若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尧家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担不起这番罪责了。”
“卿之言,是说要将世子……”桓温抬起眼,深黑色眼瞳划过一丝冷冽的杀气。
“杀世子,嫁祸尧景昱!”谋士一字一顿,仰起头低声说道。
空气顿时凝固了般,周遭没有一丝动静,就连风都似乎停住了脚步,在座的谋士门客们,皆被方才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纷纷注视着桓温,等待他最后的评断。
说实话,此计虽恶毒,但不失为一妙计,实实在在搓了尧家锐气,桓温大可借着收缴尧家罪眷之便,将尧家财力军力,尽收入自己囊中。
许是此事过大,桓温也有些迟疑,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端起手边的浓茶,用茶盖撇去上面漂浮的茶沫,闻着悠悠茶香,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就在此时,秦安歌突然大步迈了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托盘,托盘中盛放了些瓜果糕点,是供桓温座下的这些谋士商议时享用的。
“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她转身瞪了那位谋士一眼,有几分鄙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又走到桓温面前,道:“要我说,大人须得将这种心术不正之人乱棍撵出府去才好。”
“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世子殿下乃是皇家血脉,怎可以利杀之?况且世间善恶有报,大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怕报应循环么?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大人有谋天下之志,大可养精蓄锐,徐徐图之,何必急于一时,白白担上杀戮之罪?”
秦安歌据理力争,言辞激烈却字字在理,说得令人叹服。在座好几人,听闻秦安歌的话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家主,王姑娘所言,却有些道理。人生总有高低起伏,胜不骄,败不馁,相信经过几年励精图治,家主的兵力定会有所提升,何必招惹上这番污浊之事。”
“是啊,是啊,我等愿与家主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方才那名谋士见势头急转直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敛眉垂目,静观桓温的神情,然而桓温此刻却并无任何神色异常,他微微抿了口茶,然后盖好盖子,轻轻放下茶碗。
茶碗触到坚硬的红木八仙桌,发出铛的一声清脆响声,这声音并不大,却使得满屋子呱噪的议论声顿时消弭。
大家都望着桓温,等他的最后决断。
“此事容我再好好思量一番,你们下去吧。”桓温揉着眉头,有几分疲惫道。
一屋子人走后,一下子清静了,仿佛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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