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安歌知道桓温向来先礼后兵,他既然让她出来,若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于是便大大方方跟着侍卫,走向桓府厨房。
圣人云:君子远庖厨。其实,她秦安歌生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所知的一些烹饪知识,也只是听闻身边的丫鬟偶尔提起罢了,一切都停留在理论,从未实践过,当她走进这间其貌不扬的厨房时,心里顿时犯了难。
桓温走在她身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秦安歌向来害怕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因为他不说话时,双眼晶亮幽深,犹如月光下汩汩流淌的深渊溪水,看得让人迷惑,却始终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嗯……做什么好呢?”秦安歌在厨房晃荡了一圈,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始,桓温冷冷的注视更令她慌张,此时她心里后悔万分,方才就不该逞强,提出这么个要求。
“我以为,婉缨姑娘该先生火。”
远远坐着的那位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道。
秦安歌频频点头,极其赞同道:“大人所言极是。”
经此一点拨,她顿时开窍,卷起衣袖开始大干一场了。
月光下,她一身青色纱裙逶迤一地,腰间一条丝带将身段勾勒得婀娜多姿,肌肤晶莹,发丝黑亮,若此时在树下轻歌曼舞一曲,那便一幅极美的仙子下凡图,任何一个男子恐怕都无法抵御这样的惊心动魄。桓温端坐一旁,暗自遐想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
可遗憾的是,实际上此时的秦安歌正蹲在灶台前,努力研究着如何把房子烧着。
……
谁能告诉她,这看似其貌不扬的烧火棍和打火石,为何在她手上就失去了用处?她猫在灶台前已经折腾了半炷香的功夫,除了弄得满屋子烟熏火燎,依旧看不到半点火苗的出现。
“咳咳,婉缨姑娘当真是要害死我,刺杀不行,就换火熏么?”桓温捂着嘴,依旧咳嗽不已,呛人的烟哪是捂的住的。
“可不是么,大人怎地如此聪慧?”秦安歌被这灶台弄得异常挫败,泄愤地将一根柴木扔进满是黑烟的炉灶里,拍了拍手,失了往日的贤淑与从容,像个赖皮猴子般没脸没皮地说道。
“大人仪表堂堂,又聪慧过人,婉缨想与大人共赴黄泉,说不准来生还能结个姻缘呢。”她眨眨眼,讥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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