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一亮,饶有兴趣道。
“前段日子我对荆州的基本情形暗中细细研究了一番,才得知,荆州之地虽常年在姜家管控之内,但其中有一世家是连姜家都不敢得罪的,这些年荆楚无甚大事,也是因这一世家鼎力相助,才使得此地兵强马壮,无人敢犯。”
桓温仰头笑了笑,“常先生说言的,是否就是尧家?”
常忆抬头看了看桓温,点头道:“的确就是尧家。尧家现掌家的乃是尧家三公子尧景昱,此人生性恣意张狂,年近而立却尚未娶妻,据说他喜好追逐美色,流连花间月下,是以迟迟不愿成家。若家主将王姑娘献予他,相信以王姑娘的花容月貌,他定会满意之至。”
桓温听完常忆所言,半响没表态,拧着眉头似沉浸在思索之中。
常忆试探地轻声喊道:“家主……家主?”
桓温才慢慢抬起头,道:“暂且先将她带回荆州吧,送予尧景昱之事,还需日后细细安排。”
“是。”常忆恭身行礼退下。
常忆走后,一室寂静。
桓温低头,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心情说不出的郁闷。用过晚饭后,便昏昏沉沉睡去了,直到夜半,突然又是一阵惊醒,他起身看见圆月高悬,四下寂静无人,只有几声虫鸣叫的人愁绪渐浓,便再也无半点睡意,自己披上一条银丝锦缎披风,推门走了出去。
夜色岑静,清风徐徐,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院落前,他见到房内还亮着灯火,里面似乎有说话声传来,便抬脚走了进去。
走到房门口,才见到两旁蹲着两名侍卫,正靠在木门上,一瞬不瞬地打着盹。他仔细瞧了瞧这侍卫的装束,发觉这两人正是出自自己的手下,有些恼怒地踢了踢他们。
侍卫渐渐醒过来,抬眼发现桓大人正怒目圆瞪地站在他们面前,顿时吓得丢了魂,连忙跪地告饶道:“都督恕罪,小的一时疏忽睡了过去,还请都督责罚,下次定不敢再犯了……”
桓温冷眼看了他们一眼,才慢慢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回都督,里面关的是叫王婉缨的女子。”
听到这个名字,桓温的心情又是一阵阴郁,他负手思量片刻,道:“开门,我去瞧瞧。”
两名侍卫连忙掏出钥匙,打开拴在门把手上的铁锁,恭恭敬敬请桓温入内。
桓温大步跨过门槛,转身对他们道:“你们且去领十下军棍,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两名侍卫低沉着回道。
秦安歌早已听到门外声响,此时正立在门不远处,定定看着桓温走进来。
她这几日被幽禁于此,不得自由,更关键的是,她不知桓温打算如何处置她,心思沉重,人不知不觉便憔悴了不少。
桓温看了看摆在桌上的碗筷,饭菜丝毫未动,茶杯里也是空空如也,可想这几日,她是滴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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