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站起来,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到达斯德哥尔摩是下午一点,在机场匆匆吃了点东西,乘坐出租车,到了郊外教堂,已经将近两点了。
为了不被认出来,林卿带了个大太阳帽,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这个熟悉的街区,不再是那天被清场之后的冷清,居民们也都恢复了正常生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没有已经损毁的教堂矗立在那里的话。
斯德哥尔摩的气温比法兰克福低一些,虽然阳光清朗,但是清淡如水,隐隐有些初冬的模样了。
林卿坐在街边长椅上,默默看着一群人正在清理教堂。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可能有母亲在旁边,她也不方便释放自己的情绪。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她转头看过去,看到一栋红色楼房的二楼,某个房间的阳台上有几名穿着家政公司制服的人在忙着什么。
她默默看着,哦,这不是当初景匀住过的房间吗?那天在进入教堂的时候,他也一定站在窗帘后面打量过自己吧,只是那时的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到工人们把阳台上的东西清理一空,过了一会儿,陆续把清理完的东西当成垃圾一样扔在垃圾桶旁。
是了,恐怖分子住过的地方,人们想必是很厌恶的。
林卿看着那些东西,不多,除了一些杂物,主要是花,有七八盆。只不过大多数都枯萎了,只剩下两株勉强存活着。
林卿站起来,走了过去。
花盆被扔在垃圾桶旁,已经摔裂了,盆里的土也已经干涸。是了,从时间结束到现在,有多久了?两个星期?没有人浇水,花自然活不下去。
只是,这是景匀浇过水,抚摸过的花啊。
林卿蹲下来,看着残存的花苞,隐约可见是一株白色茉莉和一株白色玫瑰。
“卿卿,你干什么?”林母奇怪地看着她,问道。
林卿回头淡淡笑了一下,道:“妈,这花还活着,我想拿回去养。”
“……”林母道:“你想养花的话,妈妈重新……算了,带回去吧。”
林卿微笑了一下,道:“谢谢妈妈。”她腾空了身边的一个袋子,把花从盆里剥离出来,两株花都是小小的,被装进袋子里的时候,显得有些可怜。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们身后说道:“林卿?”
林母转过头来,客气地笑道:“是黄小姐啊,真巧。”
黄婉仪有些诧异地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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