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许飞发现,这个名叫花花的日本短尾猫,也是美在骨相的一只猫。尤其是联结着猫头的脖颈,时不时伸展半分,优雅又高贵。
一时间,只剩下音乐声,和花花舒服的呻/吟声,仿佛世界都沉寂了一般。
然后,忽地,一边抚着猫的陈可,又出了声儿:“日本战败,李香兰被遣返回日本,和中国说再见,和李香兰这个名字说再见。从此,李香兰死了。活着的,是山口淑子。思瑶的父亲,也是日本人。”
什么?这不可能,她怎么能是日本人?
“没说她是日本人。她母亲是中国人,她也是在东北出生的。”徐凯忽然出现,说道。
“你也在啊?”许飞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是我的店啊。我当然在了。”
“我和尤达分手了。”她听见自己说。
“噢。好吧。”
“你怎么一点儿不惊讶?”许飞问。
“我要惊讶吗?”徐凯问了句后接着道:“天啊,你们怎么能分手?不要冲动,这可是关乎一生的决定!”
也许是许飞的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徐凯笑笑道:“你自己也觉得这样说很狗血吧。所谓的关乎一生的决定,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但决定了就是决定了,选择了,就是选择了。你选择一种,就像推开了一扇无门之门,它只代表了一种可能,或是一条路径。这也意味着,你在选择的同时,放弃了其他的路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吧。”
是吗。许飞听到徐凯这般说,居然周身全是寒冷,仿佛尤达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安全的树洞。而她只是在拒绝接受现实,拒绝改变拒绝成长。然而其他人,却在她没有觉察的时光里,成长了成熟了。
以前的陈可,以前的徐凯,她的记忆好像停在了不知名的时空里,记忆里的他们,还是过去熟悉的模样。
可现实中的他们,却一点也不一样了。
“呆子。”还在瞎想的许飞被陈可拍了下脑袋,“喝茶!”
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是没变的。
“这茶可是我让Aphro从日本给我邮寄回来的。”陈可道。
“Aphro是谁?”许飞问。
“思瑶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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