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木,怎么会打上火药的主意?
这个可能性让她几乎头痛欲裂,高烧之中,人的忍耐力已然降到最低,她抬起汗涔涔的手要去拉动床边金铃,可指尖都绷不直,最后竟是重重扯住了床幔,整个人都滚落到了地上。
傅嘉木被声音惊动,回头一看,大惊之下,抛下谈话的心腹,弯腰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见她嘴唇微张,凑近了听,才知道她是在说“水”,又忙将她放到床上,回身去倒了温水来。那幕僚被闹了个好大的没趣,见傅嘉木神色温柔,只觉得怪异,再想到如今府中那隐隐的传言,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
终是有来传话的下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国公爷,乔家大公子来了。”
傅嘉木神情再度紧绷起来,他想要起身,却又被人捉住了衣袖。
他只好叹口气,说,“设一架屏风,请他到这屋里来吧。”
未及,便有半分衣袂摩擦声响起,再是轻微的几声玉佩声。乔家重古礼,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可以乔停云之仪态,往常是不会叫玉佩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的。
时雨便知道,这是他在同自己传达话语的意思。
她只觉得眼眶一酸,几乎要死死地压抑自己,才不至于从床上再滚下去,滚到他怀里。
第56章
乔停云也是个妙人,虽然英国公名义上是他的长辈,可等傅嘉木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他行的却是平辈礼。
这个举动,却是有意为之,表明乔家早就知道你傅嘉木不是袁时雨的生父,你用不着摆长辈的谱。
傅嘉木却不在意这些虚礼,见乔停云形容,何止比乔停光闲散几倍,倒是还有心思和他客套几句:“早闻大公子寄情山水,这些年来,却没有个只言片语传回京中,怎么偏偏应了这桩婚事?”
乔停云不由地一笑。
见惯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难得碰上个说话不绕着弯儿的,若非两个人政治立场不对付,他实则是很喜欢和傅嘉木这样聪明又明白的人往来的。
若说傅嘉木之容貌,比起阳春的万紫千红还要多几分艳丽,那么乔停云这一笑,则是美玉藏于椟中,虽则光华内敛,却仍能从蛛丝马迹中窥见其明媚灿烂。
他慢慢悠悠地道:“这婚事在我知道的时候,连宫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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