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停云是个穷讲究的人,也只有时雨的事情,能叫他如此失态了。他道一声恼,就先一步拿起了那被三姑娘攥得皱巴巴的纸张,瞬息之间,神色数变。
这封信是时雨匆忙落笔的,却是匆匆说了傅嘉木与袁家夫妇似乎有些旧怨,又极痛恨叶、乔两家,婚事只怕要生变。近日正院来来往往的,有些异族人走动——
“你们小舅舅那边,可有传回什么消息来?”乔明铮问两个儿子。叶静安在其兄长隐退后,隐约有再成皇帝心腹的意思在,这种天家隐秘之事,皇帝派他出去打探,也并不奇怪。
乔停云看了母亲一眼,到底是不曾隐瞒:“没有半点消息——自打寒鸦卫入得安城后,未曾传回只言片语。”
以寒鸦卫的本领,没有消息显然是不现实的,可又的的确确,失了联络。叶氏还不曾色变,倒是三姑娘失声说:“他……他怎么会去得安城?!”
她往日虽然活泼,但是举止却一贯得体,如今这般大呼小叫的,可见是真的动了心思。乔停云注意到她神色,忧心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在父母面前遮掩一番,“这是皇上暗地里下的旨意,并未曾宣扬出去,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可如今他更担忧的人,却还是时雨。
叶氏道:“你说,傅嘉木不把时雨当成是女儿,这是何意?倘或不乐意,一开始不认也就是了,可偏偏为她闹出那么大的阵仗来,到底还是惦念时雨父母对他的教养之恩才是。”
“不是教养之恩——”乔停歌道,“傅家的那个申姨娘送我出来的时候,提了一句,傅嘉木当年实是对袁夫人情根深种的,以至于对她的女儿,也有几分爱屋及乌——只怕事情就坏在了,时雨太像袁夫人了。”
这话一出,众人俱是色变。
乔停云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她不能在傅家再待下去!”
他不似父亲的沉着刻板,向来是温润端方,倒是像极了他那个曾经八面玲珑的伯父,可这温润也只是一层面具,面具下,却是极为少年意气、爱憎分明,这一句话,便是极坦诚地表明了自己对那袁姑娘的担忧关怀,众人许久不见他失态,几双眼睛都冲着他看过去。
他反倒莫名其妙,“……我脸上怎么了?”
二宝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实意地道:“你也该为袁姑娘想想,天下之大,她能去哪里呢?”
他这句话一针见血,乔停云便是一怔,随后却扬眉笑起来,说:“天下之大,却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她当初混在难民中,从得安城一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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