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苏子叶守了一夜了,连他和心腹说话,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侧,而傅嘉木穿的好歹也是绛色衣衫,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血色却也弥漫而出。
可见昨晚魏统领的那一句“轻伤”,当真是隐瞒了不少。
苏子叶的眉头越皱越紧,眼见着几番要说话,都被傅嘉木打断,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雨先看不下去了,连避嫌都不顾,扬声就说:“您再有百般谋划,也该顾惜自己的身子!”
这一声出来,魏统领才发现边上小苏大夫难看的神色,忙道恼退出,时雨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也侧身去屏风后避开。
隔着屏风,傅嘉木却仍然是兴致未减,“要我说,京中有那般身手的人不多——”虽带笑意,却又浸着冷意,语调微微一扬,像是见到了一只弱小的麻雀的猫儿那样,有些嗜血的兴奋,“乔家?叶家?苏家?啧,会是哪个呢?”
时雨平静地问他:“您如今猜忌几个政敌,可他们手中却也有您的把柄,您就不担心么?以叶、乔之势,以皇后母族的威赫,您虽手握兵权,可……”
傅嘉木笑了,说:“叶、乔,虽然分量犹不可轻看,然而下一辈子弟尚未完全长成,不足为惧,至于苏家……若非帝后情深,以苏家子弟的才具,早就被踩到了泥地里去。这些老牌勋贵,最重门第,说什么诗书传家——可如今,仍旧是仰仗我的鼻息生存。”他笑声愈发张扬而嘲讽,“当日母亲为你与乔家说亲,任是他们再看不起我这个没有底蕴的国公,不也依旧不敢推辞?只是乔家,到底门第与你还不够相衬……”
竟是又打起了退婚的注意。
时雨听得几乎捏了一手冷汗。以傅嘉木的张扬,树敌无数不说,朝堂之上,皇帝需要有人冲锋陷阵,自然会默许了他的狂傲,可长此以往……他又焉能不生其他心思呢?
她第一回 对自己的亲事表态:“我看乔家就很好!”
苏子叶的手猛地一抖,下手便重了些,忙抬眼去看傅嘉木的神情。
大胤战神之名,几乎远扬四海,可旁人看他,纵是他有再深沉的气势,也要先为其容色所摄。傅嘉木一贯在亲近的人面前,是会刻意收敛气势的,可时雨这一句掷地有声的反对说出口后,他的气势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毫不掩藏地悉数释放。
那是在战场上杀过千万人的气势,单是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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