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眈之下,两边拿那里作为基地谈事儿,只有再便宜不过的。寒鸦卫除了截取了傅嘉木的信件外,小舅舅,已然亲自带人前往得安城探查,想必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他的话里话外,已然是给傅嘉木定了死刑。
时雨瞧着他平淡的眉眼,一时心绪纷杂,“可他……以他权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话问出了口,却连自己都觉得嘲讽,不由地垂下头,笑了笑。
乔停云反而不愿意再逼迫她了,他似笑似叹,伸出手指去抬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是唯一的一个长辈。可时雨,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傅嘉木这人,太危险了,他连……”
在时雨清澈的目光注视下,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时雨的睫毛却微微颤抖起来,逼视着他,“他还做过什么?”
乔停云却微微一笑,无谓地道:“现在还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才不和你说呢,小姑娘的心事这样重,也不怕闷出病来。”
他再轻佻地一挑时雨的下巴,便在她恼怒的神色中,放声笑起来,“我不能再待下去,豆芽精,后会有期——”
他虽然身上带伤,身手却不见迟缓多少,自然不是时雨这么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能够捉住的,便在这一阵大笑中,翻出来时的窗子,轻轻巧巧地离开了。
时雨阴着脸,叫来可靠的丫鬟换下了屋内染血的被褥,视线便落到屋内那架古琴上。她信手拨弄了几番,琴声铮铮然,倒是把好琴。
她又想到傅嘉木对着自己极为温和的神情,和那一句扎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她渐渐发现,不管旁人再如何称赞她的聪颖,可世上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它们,却是非得下血本不可。
藏了心事,便是一夜无眠,以至于第二天到傅嘉木那里去请安,难免有些烦躁,连带着打量傅嘉木的眼神,都有一些改变。
前一天晚上的腥风血雨,只在傅嘉木的眼角眉梢留下一点儿微不可见的痕迹,他双手沾的血,向来都不少,他无疑是不讨厌这些的,这些日子朝堂里的明争暗斗让他厌倦起来,可突如其来的一场刺杀,反倒是激起了这人骨子里的嗜血。
时雨进门去的时候,他正在和魏统领说话,语调不复与她闲聊时的那样闲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讽刺,“乔家那两个年轻人,没有一个是看起来那样老实的——乔停云这些年踪迹不定,可私底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少,不在京中?呵。还有叶家,还有苏家,哪一个是轻省的?如今我封王的声势越发盛了,人心浮动,做出些莽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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