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你说的那人,可是久仰大名了,”乔停云慢慢地道,“你若是自己要打探出他的消息,只怕太难太难,如今只要……同我说出你找他的缘由,我就告诉你他现在何处。”
他压低了嗓音说话,外头天黑了,只有远处的树上挂着摇摇晃晃的几盏红灯笼印出些红光过来,谁的脸都在这暖光下显得喜气洋洋,可时雨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凉透了,这世上她信的人本来就不多,眼前的乔停云显见不是其中之一。
“少爷原来这样关怀我,”她仰着脸儿微微地笑,“如今不说,岂不是显得我不识趣。”
乔停云被那“关怀”二字激得一皱眉,就听见女孩子软软地道:“我家乡遭灾,那位傅大人早年不曾发迹时,受我外祖父母救济,与我父母相识一场,我如今沦落至此地步,才想起来这号人物,自然要上前去,讹些钱来谋生。那玉佩本是信物,可我急着抓药给姐姐治病,只好当了,却留了这络子,也不算全无对证。”
她瞳孔清澈,倒映着远处的红灯笼,就如同夜间的秦淮河一样柔美,可嘴里吐出来的,尽是些不实之词。
乔停云不过一哂,收了手回身便走。时雨气急,在后头道:“把东西还我!”
乔停云道:“你甚时要说真话了,我自会给你。”
第9章
婉然眼见着天色黑了,强撑着起身去关上院子的门,对面的李大婶见了过来搭把手,又嘱咐道:“你姐姐也不在,就你一个女孩子,在家可要关好门,再拿些东西把门堵上。”
婉然咳嗽两声点点头,正要谢她,李大婶话锋一转,又道:“说来你姐姐去了何处了,怎么这么多日不家来。可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
婉然知道不能说实话,可她生性温柔不会与人争辩,张了张嘴,半晌只是笑道:“姐姐性子周到,不会出事的。倒是今儿大婶予我的那活儿我做完了,这便去拿出来给你。”
说着进屋翻出一些有钱人家的娘子叫她补的衣裳来,李大婶接过一看,见补丁打得密实,赞了句是个周到孩子,又道:“你那姐姐手上活计不知可好,两人一同用针线度日许会好过些。”
她这一言叫婉然想到至今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的时雨,又是担忧她在人家府中受了委屈,又是疑心她寻错了人,一时怔怔不言。
李大婶见她发怔,倒是有些摸不准这两姐妹到底怎么个回事,心说怕不是姐姐出门去寻了甚么活计?可这又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一时又想到那下落不明的女孩子的模样来。
李大婶自己便有个女儿,小孩子家家总是爱美的,街坊邻居见了不管真心假意总夸她生得俊俏,可这新来的一对姐妹却不一样。那女孩子生得雾蒙蒙的眉眼,虽然不曾长开了,可一颦一笑却有韵味,谁被她看了一眼,便是铁石心肠,也该先软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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